,便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服了汤药,没多大会儿便困倦不堪,睡了过去。
华容郡主留下侍疾,沈青杉与云冽自行出宫。
“卿卿,你那师父如今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愿入太医院,这可如何是好?”
沈青杉大为恼火:“我师父还真没骂错,一帮子庸医,狗眼看人低!”
顿了顿,感慨道,“不过我师父这脾性,的确不适合入朝为官。”
自打相识至今,除却面对永安大长公主,冯晋才从未向任何人屈膝低头过。
那也只是因为,论辈分,永安大长公主比他长一辈。
任凭你权势滔天,富贵逼人,人家就是傲骨铮铮,不屑一顾。
云冽也有同感,但想到冯晋才的医术,若是不入太医院,任凭他四方云游,未免太可惜。
出了宫,回到镇南王府,便见冯晋才正站在垂花门前等候。
“徒儿,你回来了,为师有话要对你说。”
“为师生性不受拘束,不附权贵,入朝为官非我所愿。”
沈青杉准备了一肚子的安抚劝慰,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
“我父母双亡,无妻无儿,孑然一身,飘零半世,受尽奚落,唯独你对我另眼相看。”
“师父,您……”
冯晋才抬了抬手,截断沈青杉的话。
“我想在京城开一所医馆,既能悬壶济世,亦不受任何人管束。闲暇时你来看看为师,陪我说说话解解闷,为师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