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杉吐了吐舌头,扶着冯晋才,慢悠悠地朝外走去。
冯晋才从衣衫下摆撕了块布,将口鼻以下全部蒙住,沈青杉与云冽有样学样。
染了疫病的灾民,都被拦在城外,成群结队聚集在地势高没有积水的地方。
蜡黄枯槁,奄奄一息,哀嚎阵阵,不绝于耳。
有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瘦得仿佛骨头上蒙着一层皮,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扯了扯沈青杉的衣角。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沈青杉眼圈一热,险些掉泪,想去扶他起来,却被冯晋才沉着脸按住了手。
“碰不得!”
冯晋才叹了口长气,掏出一块布,垫着手给那孩子把脉,检查一番,而后又走向下一个病人。
一连查看了十来个病人,他才直起身子,语气凝重地道:“走吧,回城。”
沈青杉忙问道:“师父,您能治么?”
冯晋才摇了摇头,沉沉地道:“能治,也不能治。”
“什么意思?您说清楚,徒儿听不明白。”
沈青杉急得脑门都快冒烟了,拉着冯晋才的手臂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