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更衣,你当众向我磕头,方才作数。”
“一切依先生所言。”沈青杉扶起冯晋才,“先生,请。”
云冽蹙眉瞧着,冷峻的脸色渐渐柔和,眸中温情如水般脉脉流淌。
他忽然想起,那天郑瑶愤懑质问,她到底哪里不如长安郡主。
呵,他的小姑娘,放眼天下,哪个女子比得上?
趁着冯晋才去沐浴的功夫,沈青杉也将自己妥妥帖帖地收拾齐整,生怕冯晋才一会儿再挑她的毛病。
等冯晋才吃饱喝足,养足精神,云岱也回来了。
他腿脚沾满泥巴,脸色灰扑扑的,十分憔悴,显然为着洪灾瘟疫,一直劳心劳力,没好好休息过。
云岱去向云冽请安,见冯晋才衣衫整洁、正襟危坐,而沈青杉则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云岱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跪下!”冯晋才忽然一声暴喝。
云岱脑子一懵,当即直挺挺地在云冽面前跪下。
“侄儿赈灾不力,请九叔治罪!”
话音没落,就见沈青杉朝着冯晋才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