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大哈,你在衙门里有人照顾,有吃有喝,可是跟着我就不同了,路上可辛苦了,说不定你到了西南之后还会水土不服丢了小命儿。”
但是大哈还是很固执,一点儿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呜呜,主人不要丢下我,它不想一个人,大哈心里忍不住想。
看到它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苏芸忍不住有些心软了。
“罢了罢了,那就带你一起去好了。”
果然,听到这话,大哈就兴奋地嗷嗷叫。
何翠看得有些好笑,“这大哈还是机灵的呀,能听得懂人话。”唯一不好的就是丑了些。
苏芸点头,“那可不,我早说了大哈是特别的狗。”
说完,她就弯腰将大哈抱起来然后放到了马车上。
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示意它要听话一些。
之后,她又转过身看着何玉江轻声说,“我给你留了一封信,就放在了你书房的桌案上,记得看。”
何玉江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奶奶,你们一路顺风。”
等她们再回来时,这边的事情应该就会解决的差不多了。
而就在这时,那边何玉明也走了过来,然后将藏在身后的一个木匣子给拿了出来,递给了何玉江。
然后白暂又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说,“哥,帮我把东西寄回家,送给小侄子和
小侄女吧。”
何玉江抬手接过,有些无奈的一笑,“我本来还以为是送给我的呢,原来是送给他们的呀,可真是让哥哥吃醋!”不过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那双瑞凤眼中却写满了笑意。
不过,何玉明还是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回来给你带。”
何玉江瞬间就乐了,哈哈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好,我可记着了,不过也别忘了送给大哥,少了他的他也要吃醋喽。”
那家伙比他醋劲儿还大呢。
何玉明难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嗯,我知道。”
而且大哥也送过好多礼物给他,他都记着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苏芸抬手揉了揉何玉明的小脑袋说。
之后他们就都坐上了马车。
直到马
。车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时,何玉江
才转身回了衙门。
而苏芸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驻军营地中就流传出了发生瘟疫的流言。
一时间,整个琼城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特别是驻军营地里,早已是乱成了一团。
而此时,刘将军正在营帐中大发雷霆。
啪——
面前的一些酒杯又被砸烂了,这都已经是多少个了。
“一群废物,到底是怎么搞的,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紧握成拳的手,以及紧抿着的嘴唇,暴露了他此刻慌乱又紧张的心情。
“来人来人!再去找大夫来,抓也要抓过来,务必制止疫病传染!”
他不是怕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是怕这个可怕的瘟疫会传染到他的头上。
说完后,他又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徐先生,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徐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他也很慌啊,早就想跑了。
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更不敢表露出来。
于是轻咳一声,开口说,“将军也不要太过忧心了,抓几个大夫来守在您身边,肯定就没事了。”
刘将军听了后,眼里闪过不屑,他还以为他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呢。
“算了算了,都下去吧!”
要不是看在他是上头派来的人,他早就不待见他了。
徐知简直是求之不得,然后麻溜地就退下了。
子时,天空中是黑沉沉的一片,今夜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中,导致人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很是抓瞎。
徐知就拿着一个小包袱出了自己的帐篷,准备偷偷地离开此地,现在这里太危险了,忠心固然重要,可他也在乎自己的小命呀!
毕竟要留着小命才能继续对主家效忠嘛,没毛病!
但是就在这时,他身后却突然冒出来一道声音,简直将他吓得肝胆欲裂。
“徐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这阴恻恻的声音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更显让人害怕。
徐知猛地转过了身,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让他十分熟悉的脸,一双倒三角眼立马瞪大,有些不可置信
。的问,“苏大人,你怎么会在此处?”
他明明很小心的,为何会被发现?除非,是他早就被盯上了。
这么想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看似宽厚的脸上露出气愤的模样。
“苏念乡!你这是什么意思!胆大妄为,等会儿老夫非要告你一状不可!”
何玉湖不屑地冷冷一笑,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简直让徐知又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告我一状?去哪儿告?去刘将军那儿?他要是知道你想半夜逃跑,指不定要怎么处置你呢。”他眼中又闪过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