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吗？”
厉召心头咚咚咚，仿佛一面鼓，被用力砸着。
耳膜都被震的生疼。
“对，我就是担心，正时候厉星泽的人狗急跳墙，万一来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你觉得现在厉星泽的手下，还能成气候？厉召，你这是看不起自己的能力啊？”
厉召吞咽喉咙。
宋锦书说的一切都没有错。
厉星泽现如今，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和厉卿川的势力抗衡。
他手下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最信任的心腹，厉武也已经自杀。
现在厉星泽估计根本找不到还能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人。
如今的厉星泽根本不成气候。
所以......
宋锦书的意思是，现在杀厉星泽多此一举，或者说，现在杀厉星泽，是想掩盖什么？
额头上一颗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厉召都快后悔死了。
自己这脑子，怎么就在关键时刻不顶用。
他本来是没那么意思，可如今被他这样一弄，宋锦书只会怀疑，他是想掩盖什么真相。
厉召想解释，可这个时候，越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
宋锦书唇角噙着一抹比冰还要凉的微笑：“还是......杀了他，有些秘密，就不会被人知道了？”
厉召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夫人，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懒得管，也不想管，但是，他都已经被抓来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想着要杀了他，会不会有些太迟了呀？”
丢下这句话。
宋锦书推着厉星泽离开。
厉召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让你蠢。
他抬头发现，宋锦书并没有推着厉卿川回她的病房，而是......似乎要进电梯。
厉召赶紧追上去：“夫人，这天色已晚，您要推着大少爷去哪儿啊？”
“时间还早，我看外面月色不错，推他出去转转。”
“那我陪着您。”
“不用了......你们都不用跟着。”
宋锦书直接拒绝。
厉召当然不愿意。
“夫人，您还是让我跟着您吧，花园里黑，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一定要保护您和大少爷的安全。”
宋锦书讥笑一声。
“这几天，你好像一直在防止我和厉卿川单独相处，厉召......你在防备我吗？”
说到最后，宋锦书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唇角只剩下一片冰冷。
锐利冷漠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厉召吓得哆嗦一下，糟糕，被夫人看出来了。
他连连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防备您，夫人我真的是担心您和大少爷的安全。”
“这里，到处都安排了你的人，你前几日又调了很多人过来吧......到底在怕什么呢？还是你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没信心？”
厉召不敢直视宋锦书的眼睛。
前几天调集人手过来，打扮成普通人，混迹在医院很多地方。
这件事，他并没有向宋锦书汇报。
他没想到宋锦书竟然已经知道了，而且......好像很清楚的样子。
“对......对不起夫人，我这几天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忘记跟您汇报了......”
宋锦书淡淡道：“没关系，你的主子毕竟是厉卿川，我不过是暂时帮他管理罢了，你有些事不跟我说，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