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俩人是真急了,连家伙事都抄起来了,站起来那俩人还真没敢动,这要是被条凳抡上了,为了点钱开了瓢可犯不上。
“哎呦,疼死了,胳膊要断了!”被锁住的胖团长疼的是直喊娘。
“你今天要是不结钱,让我回学校受了处分,你就别想好了!”王海洋瞪眼威胁道。
成型了的十字固根本就破解不了。
胖团长吃痛不了,放弃抵抗,求饶道:“别拧了我结,可…可我今天出门没带那些钱。”
“哦。”
王海洋冷哼一声,又加大了力道。
“哎,别,有钱,刚才开玩笑呢!”
胖团长受不了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往下淌,觉得自己胳膊都要断了,再也没耍心眼的心了,没被锁住的手往茶几上一指:“钱就在我那皮包里呢!”
郭德刚放下了条凳,拿起茶几上的皮包递到了他手里:“自己拿!”
“我这一只手怎么拿啊?能不能给我先松开一下?”胖团长讨价还价道。
王海洋都懒得废话了,直接上劲儿。
“哎,轻点,我拿!”
胖团长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很费力的从皮包里翻出一沓钱,单手数出来二十张递给了郭德刚:“好了,两清了,快让你弟松手吧!”
郭德刚清点了一下,摇了摇头:“还差一张,今天演出的钱你还没给我!”
“啊?”
胖团长见他要走,这会有点慌了:“别介啊,有话好商量,现在正是卖座的时候,你这走了影响生意啊,咱们也相处两个多月了,也处出感情了,好歹帮哥哥把这段时间度过去啊。”
郭德刚看他这副嘴脸都觉得恶心,冷笑一声道:“您真好意思说,上次我说我没饭辙了,钱也没给我结,处出来哪门子感情了?”
“我……”
胖团长被怼的没词了,又从包里拿出来五百,笑着赔礼道歉道:“对,是哥哥不好,这五百块钱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留下来好不好?”
郭德刚只拿了一张,一口回绝:“我只拿今天的工钱,祝您发财吧,海洋,松开吧!”
工资要回来了,目的已经达到了,王海洋松开了他的肥胳膊,翻身站起来了。
胖团长也揉着胳膊坐起来了,看着俩人,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就是自己理亏。
此刻后台气氛很尴尬。
在郭德刚需要帮忙的时候,这些演员们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现在自然也没法挽留,都是低头沉默不语。
郭德刚最后看了眼衣架上曾经穿过的行头,叹了口气,和王海洋离开了剧场。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穿红的又来了挂绿的,台上来来往往走了无数的人,只不过从今天起,郭德刚在蒲黄榆评剧团唱戏的经历,就此告一段落了。
……
出剧场已经很晚了。
月明星稀。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两个人借着路灯的光亮,奔着公交车站走,夜风吹过,让人觉得浑身很舒服。
关键是要回钱心情好了,虽然走的是同一条路,但和之前出租车拒载夜走黄村简直是两种心境。
两个人还开着玩笑,要是今天再错过末班车,就再走着回去。
王海洋今天所做的事。
郭德刚深受感动,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看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是对的,收留他过夜,没想到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海洋,今天太谢谢你了,你帮了我大忙了,我该怎么谢你好呢?”
“嗐!”
王海洋摆了摆手,不在乎道:“咱们师徒俩还客气什么啊,以后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郭德刚以为之前他说的是玩笑话呢,没想到当真了,是急忙摆手:“别闹了,开玩笑呢嘛,咱俩就差一岁,你想学相声我教你那不叫事,你叫我师父不合适,我觉得亏的慌。”
王海洋是坚决不妥协,再哥哥兄弟那么叫可受不了,一脸认真道:“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之前咱不是说好了嘛,钱我可帮您要来了,您要是非得感谢我,把我收了就好了。”
“这太不合适了!”
郭德刚是直嘬牙花子。
“别说比您小一岁拜师了,年长拜师的人也大有人在啊,金庸先生拜师围棋天才,年长28岁还行跪拜礼呢,我不管,我认定您当我师父了,我现在就给您磕一个!”
王海洋是死皮赖脸,非要下跪磕头,心想自己拜师仪式还没结束就穿越了,正好现在给补上,挺好。
“别别别,成,磕头就免了吧,我答应你!”
郭德刚是实在没辙了,勉强答应。
“师父!”
王海洋乐了,兴奋的直接把师父给抱起来了,心里很感慨,这可真称得上是反转人生了,最小的小师弟摇身一变成大师兄了。
至于闫达等离开过的人,绝不接纳,八月风波再见,有自己在血泪史绝不会重演。
“嚯,快放我下来,摔我一下我可受不了,我身上可没那些肉!”郭德刚笑道。
“哪能摔您啊,以后我就是您的徒弟兼保镖!”
“哈哈,没想到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