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置好了东西。
郭德刚摸了摸兜,红着脸犯难道:“这房租你替我交了,可我现在……”
“嗐!”
王海洋摆了摆手,不在乎道:“就当我入伙了好不好,咱算是合租。”
能有一人分担房租,那最好不过了。
郭德刚笑着点头同意:“成,那敢情好,俩人做个伴儿。”
“对了。”
王海洋从兜子里掏出一件皮夹克,送还道:“挺不好意思的,大褂脱了我没衣服穿了,想和您借一件,但看您睡得太香我没忍心喊,就擅自做主了……”
“嗐!”
郭德刚一拍大腿,乐了:“我睡醒之后人都傻了,我就这一件体面点的衣服了,心说怎么还把我衣服给顺走了。”
“哈哈哈~”
“我这事做的有点不周到了,您多包涵。”王海洋笑着赔礼,实际上当时拿师父衣服穿没当回事,也不是外人。
郭德刚接过衣服,大方道:“嗐,事出有因嘛,不叫事!”
王海洋拎起买来的菜,展示道:“我还买了好些菜,还有鳎目鱼呢,津城不是有这么句话嘛,当当吃海货不算不会过,我今天也算是体验了一吧。”
郭德刚听完很惊讶:“嚯,这你也知道,确实是有这说法,还有说借钱吃海货不算不会过的,这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王海洋太了解了,微微一笑道:“什么月份什么季节该吃什么鱼,这个月15号到28号要吃黄花鱼,下个月月初螃蟹肥美,就算借钱当当也得吃,不吃这几天就过去了。”
“哎呦呵!”
郭德刚听完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门清!”
“那你看看!”
王海洋拍了拍胸脯,得意道:“我给您露一手,津城炖法,用甜面酱熬鱼。”
“好家伙!”
郭德刚更惊讶了:“你家住西北,都是从哪知道的这些?”
王海洋嘿嘿一笑:“在美食节目里看的,主食咱吃面吧,我做个油泼面怎么样?”
郭德刚搓了搓手,一脸期待:“那敢情好,你家那地儿做面食可是内行,我尝尝你的手艺。”
“好,那我现在就做,做完咱就开吃。”王海洋是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要不……”
郭德刚犹豫了一下,犯难道:“要不做好你先吃吧,我得唱戏去,道远得打点提前量。”
“团长能给您钱吗?”王海洋耿直道。
“嗐!”
郭德刚抖了抖手,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但不去的话前两个月的钱怎么办啊,硬着头皮去吧……”
“您去那唱戏是口盟还是写了字据?”王海洋问道。
郭德刚双手一摊,无奈道:“写了字据,但他拖着不给你工资也没辙啊!”
王海洋听完点点头,这事想一路了,倒是有一个主意:“钱我有办法帮您要回来,咱先吃,吃完我和您一起去。”
“什么办法,能成吗?”
郭德刚深表怀疑:“来软的,我说我没钱交租吃饭了,央求他,他也没给我。来硬的,后台七八个人,咱也打不过他,今天要是去晚了耽误演出,他更有说辞了。”
王海洋心想要是靠打架能要来工资那太简单了,生不逢时,不然自己就是德芸第一巴图鲁。
“您还不信我,咱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我能要来钱,您教我说相声,听您说自己七岁学评书九岁学相声,也算是个老艺术家了,教我个小白绰绰有余了。”
郭德刚听完不禁笑了:“好家伙,太捧我了,还老艺术家,要是要不来呢?”
王海洋拍了拍胸脯,道:“要是要不来,以后买菜做饭收拾屋的活我都包了!”
“那成。”
郭德刚心里没报希望,图一乐点了点头。
“好,您把字据带着,饭回来再吃吧,现在吃看您也不踏实,要回钱咱高高兴兴的吃一顿。”
“成,那走吧。”
两个人就没法骑自行车了,一起坐公交车去的蒲黄榆评剧团,王海洋在车上把大概计划说了一遍。
……
晚上六点。
蒲黄榆剧场。
小剧场能坐四五十人,舞台就两张席梦思床那么大。
郭德刚到了剧场就去后台抹脸化妆了,王海洋闲着没事,索性决定买张票看看师父唱戏。
卖票的地儿是个几平米的活动板房,里面还摆了一张单人床,门口有几个大爷大娘排队买票,王海洋是唯一的年轻人。
票价前两排十块一张,后面的五块。
屋里有三个人,除了卖票的,还有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单人床上吞云吐雾聊着闲天。
胖子穿的西装革履,梳了个油亮的大背头,腋下还夹了个黑皮包,翘着二郎腿,说到来劲时,夹着烟头的手一通乱指,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瘦子穿了一身有些掉色的中山装,双手扶在膝盖上连连点头,陪笑着倾听。
“老刘,我在二环2700一平买了两套房子,刚过半年就2900了,我都给卖了,狠狠地赚了一笔!”
“嚯!”
瘦子挑起了大拇指,笑着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