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简程德带离,简桐都一直是呆呆的样子,耳边不断地回响着顾诀刚才说的话,她说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吗?
越想,简桐的心里面越慌,顾诀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听谁说的?她有没有告诉陆之琛,难道陆之琛不接她的电话,就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他嫌弃她吗?
越想心里面越凉。
简程德没有注意到女儿脸上的神情,就是红肿着一张脸,着实让他心疼,两个人走出酒店,来到车前,司机连忙下车,恭敬地为两人打开车门。
父女两人坐进去,简程德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个叫苏决的,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陆之琛对她的宠爱,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竟然动手打了你?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还有她那个朋友,都给我等着坐牢吧。”
闻言,简桐委屈的不行,立刻又梨花带雨地抽泣了起来,“爸,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侮辱,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不如死了算了。”
“又胡说,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封锁消息,别给我逮到机会,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狠狠地还回去,什么样的货色都敢对我的女儿动手,活得不耐烦。”简程德气乎乎地说完,又问道:“对了,桐桐,姓苏的女人刚才
对你说得话是什么意思?十年前又是什么?十年前你和她就很熟悉吗?”
闻言,简桐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点头说道:“嗯,是,见过几次面,可能因为我和之琛走得太近了,苏决吃醋,当时就警告过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这件事情,如果她不提醒我,我都快忘掉了。”
简桐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如果父亲知道了那些事,一定会对她大失所望的,正是因为她的优秀,给家族争了光,所以简程德才一只宠爱着这个女儿,若是他知道自己宝贝的女儿往他的脸上抹黑,会不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越想,心里面越害怕,简程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但简桐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去,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路况,整个人陷入到担忧与惶恐中。
同样,顾诀带着池央央和王主管回到公司,池央央就把自己关在休息室的里屋,顾诀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就没有打扰到她,让她静静也好。
但过了好久都不见池央央出来,顾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出医药箱,打算进去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方才在打斗中,虽然简桐身上的伤比较严重,但池央央为了保护顾诀,脸上和身上也有轻微的伤口。
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顾诀敲了敲门,“央央,你开门,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万一感染化脓了,就得不偿失了。”
池央央正趴在床上,泪水一滴滴地流下来,碰到刚刚被简桐挠破的脸颊,疼的她不由地哼了一声。
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不用,只是轻微的小伤而已,没关系,一点都不疼。”
是不疼吗?以前她可是最怕疼的,可现在脸上的痛,比起心底的痛,就真的不值得一提了。
起身来到镜子前,发现脸上有一道血印子,她用毛巾擦了擦,疼和她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里还在回荡着简桐刚刚说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还有救的,可却被简桐那个贱人连同那些黑心肝的医生给杀害了。
她越想越里面越气,越想越伤心,真想给沈良打个电话向他说明一切,奈何她又没有证据,说不定还会被简桐反咬一口。
她受欺负,顾诀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好姐妹了,简家也是个有实力的家族,要是耍点阴毒的小手段影响到顾诀在演艺圈的发展,那她就是罪人一等了,毕竟,简桐的手段她已经亲身验证过了,那简直就是血一样的教训。
无力的坐回到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深深地埋进双臂之间,泪水不止,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顾诀会担心她。
“央央,你可不可以打开门,让我进去,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可以和我聊聊。”外面又响起顾诀担忧的声音。
池央央
只好擦了擦眼泪,下床给顾诀打开了房门。
顾诀走进来,就看到池央央的脸上那醒目的伤以及她微微肿起的双眼,知道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流泪了。
顾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傻瓜,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非要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面伤心难过,你知道这样我有多担心吗?”
“希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不过,我心里面真的好难受,好痛好痛。”一看到顾诀,池央央的情绪再次瓦解,哭得泣不成声。
“不要这样,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找证据,一定不会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我感觉简桐说得话应该都是真的,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我处在意识恍惚当中,一定是那些无良的医生给我注射了令我恍惚的药剂,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在人流的同意书上签字。”
池央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