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诀知道,池央央想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只能靠她自己想通,别人无法替她做决定。
又安抚了好一会儿,池央央的心情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你刚刚做完了手术,身体需要好好地调养,所以,先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顾诀柔声说道。
池央央摇了摇头,“不,我不想睡,也不敢睡。”
“又说傻话了,为什么不敢睡,不睡觉怎么受得了?”顾诀柔声斥责,抚着池央央躺下。
“睡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池央央听话地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因为身体的确太累了,再加上有顾诀在身边守着,池央央很快就入睡了,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顾诀就这么看着池央央,心里却想着到底是谁在背后里瞎自己的好姐妹,只要被她查到,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池央央睡熟了,顾诀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此时,医院的护士们正在交接换班,她找到了昨天晚上的值班护士,向她打听昨天的情况。
“您好护士,我是病人的好朋友,我能否向您打听一下昨天的情况,昨天是谁把她送过来的。”
眼前的女护士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刚刚毕业的实习生,她先是一脸诧异地朝顾诀看了一眼,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就记得那位小姐是被一位带着口罩的中年男人带过来的,当时病人的情况很危机,流了很多血,需要马上动手术,是那个男人帮医生们一起把病人抬上担架车的,我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颗痣,右手的手腕处有一条伤疤……”
“我知道了,非常感谢。”顾诀非常礼貌地道了谢。
“不客气。”小护士连忙应着,看起来很是友好。
顾诀又去病房看了一眼,发现池央央睡得很熟,她转身离开了医院。
路上,她坐在车子上想着事情。
她总觉得那个把池央央送进医院的男子不简单,不是她疑心重,或许有人是好心,而有的人却是假好心。
很可能,对方的目地就是想除掉池央央肚子里的孩子,而并不想要了池央央的命,所以,在池央央被踢下车,在雨里躺了半个多小时,才会有路人经过,把她送进了医院,因为对方觉得,那个时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诀总感觉,这个背后的人将事情做得很是谨慎,总让人觉得对方非常专业,对这方面的常识非常熟悉,说不定,这个人还是学医的。
学医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深处,连顾诀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认识人中学医的,就有限的这几个人,而和池央央有联系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沈良和简桐。
沈良绝对不会做伤害池央央的事情,所以,这个可能性可以排除,那就就剩下池央央了。
她记得,就在池央央刚查处怀孕的时候,沈良向她说起过,他们两人曾经在商场遇到过简桐,池央央刺激过简桐,依照简桐的风格,很可能会怀恨在心的。
想到这里,顾诀的拳头不由握住。
最好是她多想了,如果真让她查到是简桐所为,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
拿出手机,拨出了沈良的电话。
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了起来,语气听起来很低落,顾诀知道,失去了孩子,沈良和池央央一样,心里面一定很难受,只是两个人都把这种痛深深地埋在心里,都无法让对方感受到。
她必须去和沈良见一面,有些事情,也要和他谈一谈,顺便把她怀疑的事情和他说一下。
于是,两个人便约在沈家旗下的商务会所里见面。
实验室里,简桐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优雅地搅拌着。
此时,她的心情大好,因为池央央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没有想到,墨一泸办事还是很靠得住的,至少他说到办到了。
就在她一个人正洋洋得意之时,门被推开,墨一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简桐的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来到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才关上房门并反锁住,转过身,一脸气愤地问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我的实验室,要是被别人撞见了怎么办?”
“你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可是合作上的伙伴。”墨一泸笑眯眯地说道。
“住口,不要乱说。”简桐的神色慌乱不已。
“你到底怕什么?陆之琛吗?他正在国外自顾不暇呢,跟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你的身上,就算有时间,他也忙着和深爱的女人浓情蜜意呢,简桐,我都替你感到可悲。”
明明是无比柔和的语气,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讽刺无比的。
简桐气得咬牙切齿,原本那张精致的脸扭曲的不像话。
“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会控制情绪了,单单从这一点,你都没办法和顾诀相比。”墨一泸再次轻飘飘地说道。
“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是专程过来讽刺我的。”简桐恨恨地说着,所说出的每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