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的父亲朝池央央深深地看了一眼,没有想到,这丫头的脾气还挺大。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就绝对不会让你打掉,必须生下来。”
“凭什么?”
“就凭他是我们沈家的后代。”
池央央被沈父的话给气笑了,“老爷子,您刚才还说了,等孩子生下来要做个亲子鉴定,说明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承认这个孩子,那我凭什么要挺着大肚子等十个月请你们鉴定?
我和沈良不过是各求所需,都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麻烦您还是不要干涉了,我池央央不小心怀上了,我自认倒霉。
不过是个手术的事,我也不稀罕嫁到你们沈家,更不需要你们沈家以权压人,我的肚子我自己说了算,不需要任何人干涉,你们不送我去医院,我自己去好了。”
池央央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这下沈良可忍不住了,他连忙上前,拉着池央央的手,“央央,你别这样,我爸不是那个意思。”
“住口!”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自己的儿子咒骂出声。
“你真是丢了我们老祖宗的脸,瞧你在外面找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爸,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就算再畏惧自己的父亲,也不想让自己最爱的女人被误解。
“我不需要你替我说好话。”
池央央生气地甩开沈良的后,转身看着沈老爷子,“对,我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麻烦你们还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了。”
“央央,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你根本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沈良无法接受池央央这么说自己。
“还没结婚就能怀上孩子,你觉得她能好到哪里去,我们沈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人进家门的。”
“你们沈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你们八抬大轿子抬我,我都不稀罕。” 池央央也不甘示弱。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刚才不是说孩子的事吗?现在话题已经严重跑偏了。”沈良一个头两个大,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他朝正在喝茶的某人看去,乞求陆之琛能够开口替他解解围。
可陆之琛呢,正悠哉游哉的看着好戏,还一副自得其乐的神情。
沈良真是气得不行了,损友不过如此。
池央央懒得再和他们多说,转身就要走。
“央央,等我,我和你一起走!”沈良看着池央央说道。
“畜生,真是反了,管家,给我家法伺候!”
“老爷,这……”管家一脸的为难。
“听不懂吗?难道你这老东西也要和我作对?”沈良的父亲气得胸脯猛烈的起伏着。
池央央一听家法伺候,也愣住了,她一脸担心地看着沈良,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池央央的反应,沈良看在眼里,所以,她对他并非那么无动于衷,知道她对自己还是关心的,既便挨一次打,也算是值了。
若大的客厅里,死一般的沉静,管家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取家伙事儿了,没过多久,双手恭敬地托着一条又粗双长的马鞭走了过来。
池央央一看,显些晕倒过去,真不明白,这些豪门出身的人,为什么还有家法这一说,这条鞭子那么粗那么长,沈良那细皮内肉的,不得皮开肉绽才怪。
“沈老爷子,您这是要干什么?”
“池小姐,你不是要走吗?我们沈家要教训不孝子孙,和池小姐你没有关系吧?”
池央央冷冷地一笑,“有你这样的父亲,我真是替沈良感到悲哀。”
沈良一听,心跳瞬间慢了半拍,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对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过话,池央央说这话,不得把老爷子气炸了肺才怪。
果然,沈老爷子的脸一黑,“此话怎么讲?”
“沈医生的医术高超,他可是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存在,那些医生护士们没有一个不崇拜他尊重他的,经他医治痊愈的病患都将他称为心目中的神。
但没有想到,如此德高望重的人,在家里却是个卑微地尘埃的主儿,不允许说真话,哪怕你的老旧思想已经上不了台面,也要被逼服从,你觉得他不可悲吗?”
沈老爷子冷哼一声,“哪个家庭出身的孩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小子听老子的,天经地义。”
“说你思想老土,你还别不爱听,我在我们家里,遇到事情,父母都会先听从我的意愿,只要我的想法合理,他们从来不会逼迫我。”池央央看着沈老爷子说道。
“小门小户,真是上不了台面,正是你父母这样的思想,才会生出你这样随随便便的女儿。”
“沈老爷子,请你自重,你对我态度如何,我可以忍,但你不准说我的父母,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一个出言不逊,动不动以权压人,这种人是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的。
你的儿子事事听从你的意愿,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心里有多么无奈痛苦,那不叫听从,所谓的孝顺,就是委曲求全得来的。
你说我随随便便,好啊,那么您教育出来的好孩子,不也和我这随随便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