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仙众议论纷纷,谈论东海小公主红蛟,父王敖闰难看的脸色,白芙羡慕嫉妒恨。
她赌气道:“不能修仙,顶着一张花枝招展的脸,又有何用?”
此刻,大家的议论方停,最先挑起话头的仙翁乐呵呵道:“小公主所言极是,修仙者自然要看实力。”
这才话锋一转,大家纷纷又赞誉白芙小小仙龄,仙阶已经三十来级,父王的脸色这才转圜过来。
之后,父王便把她带到了南疆拍卖会上,会上有各种仙家宝贝,价值不菲,还问她喜欢什么?
她自然知道,父王这是听说了,红蛟父兄对她极其宠爱,斥重金为她集宝,想要找回场子。
太普通的法宝她看不上,太贵重的法宝她也不敢挑,直到拍卖会上推出一盆绿萼和一盆朱砂,最重要的是,说是这两盆花是白帝城所出。
她想到方才的一眼回眸,想到那有着盛世美颜的白帝上神,眼睛直放光。
敖闰也觉得这两盆花极为合适,于是就顺白芙的心意拍了下来。
自此这两盆花便成了白芙的心头好,她命人悉心照料,就当这两盆花是白帝送她的。故而上回红蛟来西海做客,黄骊说要将这两盆花送红蛟,她怎会舍得?
如今西海派兵至南疆,还是去白帝城,就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仙姿绰约的远古战神,白芙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敖闰听白芙说,想要跟着一起去南疆,脸一沉道:“此行南疆凶险非常,你一个姑娘家,在西海陪你母亲就好。”
“父王,儿臣虽是女儿家,但也想为西海出份力。”白芙请求道。
“芙儿,你有这份心就好,”敖闰口气和缓了些许,劝道,“有你两个哥哥在,还有数万水族精兵,你不必以身涉险。”
“可女儿听说,东海的九位太子,还有红蛟都去了。”白芙装作乖顺道。
蛇打七寸,她知道敖闰平时最爱和东海较劲,又极好面子。果然,听言,敖闰就沉默了下来。
见此情形,黄骊站出来替白芙说话:“父王,就让妹妹随我们一同去吧。妹妹如今仙阶三十八级,仙法水平也不算低了,何况还有我们在她身边。”
敖闰想想,便点头答应道:“那你去准备一番,一会随我们一同出发。”
“多谢父王。”白芙欢天喜地退下。
不过,此时不论是东海的救兵还是西海的援兵,对于有座庙上被困的精卫一行来说,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们只能只求多福。
白帝城。
缘机和尚和小石头一转移过来,便见到正在守城的白寅。
缘机双手合十,向白寅行礼道:“阿弥陀佛,白寅施主,好久不见。”小和尚也跟着行礼。
白寅瞧见缘机右手缺了三根手指,却也不问,只回礼道:“大和尚,许久不见。”
好似他们二人是来白帝城做客的,并非逃难出来。
白寅将他们二人迎到了自己房中,设下双重结界,淡定问道:“大和尚,如今白帝城之困局,南疆之困境,该如何破?”
“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天道好轮回。”缘机的话有些高深莫测,“白帝既种下了当初的因,必要承担今日的果。”
“这个我自然知道,白帝不易,还请大和尚本着慈悲之心,拯救四界苍生于水火。白寅拜谢。”
“阿弥陀佛,白寅施主何必道谢?我等出家人也在四界之内,身在局中,救人不过是在救己罢了。”缘机垂眸,“白帝以守护四界苍生为己任,苍生为首己为末,奈何他杀戮过重......”
“还请大和尚指点破局。”
缘机没应,闭眼念经,念的是《往生咒》,就不知是在超度何人。
白寅知道急不得,看着漆黑、破碎的苍穹发呆,希望白子他们能支持得久一点。
最终,缘机睁开了双眼,慈祥摸摸小和尚的光头,道:“小石头,你跟老衲多久了?”
“师父,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徒儿开口喊的第一句话就是‘师父’,自打懂事起,就在有座庙。徒儿是听着师父的诵经声和寺中的钟声长大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石头,你可知你为何叫小石头?”缘机又问。
“徒儿不知,难道是师父当初在一块石头上捡的我?”小和尚有些茫然。
“非也,因为你本就是石头。”
“什么?师父您在说什么?徒儿不懂。”
“你本是老衲手中所持一串玉佛珠,日夜听我诵经熏陶。后白帝说你有灵,便助你幻化成人形。”
“什么?我不是人?是玉佛珠?不,不会的,那我怎会流血,流泪?”小石头有些惊恐,一时难以接受。
“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情。你因白帝而生,可愿意为白帝而死?”缘机问道,声音有些微凉。
小石头虽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如何为白帝而死?为他死,可拯救苍生吗?”
“阿弥陀佛,你果真有佛心。玉佛珠本是女娲补天所用的灵石打磨而成,共一百零八颗,可用于补天裂。”
“师父的意思是,把徒儿打回原形,便可以用于补天?”小石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