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哥哥冤枉啊!”椒图和貔貅异口同声替自己分辩。
“有,就是你们欺负人。”红蛟依旧哭个不停。
红蛟天生爱笑,两个笑窝甜甜的。自打她降世,东海龙王和九个太子就无下限团宠着,所以她极少哭。
长到四千仙龄,哭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掰得过来。那几次哭,多是年幼时,思念闭关的母亲导致。
再有,就是蹒跚学步之时,摔跤了哭鼻子。当然,也仅有一次,还搞得整个东海震动。
看着龙泪化作珍珠,敖广和龙子们瞬间都成怂包,不知怎样劝慰,才能让红蛟停止哭泣,重新展开笑颜。
悔恨不及当初啊!
“十娘,你把做给六哥的衣裳,送给外男。怎就成为兄欺负人了?”椒图心有不甘。
“六哥哥,你有那么多好衣裳,宫里都堆不下了。黑玑,黑玑,只有一身破衣裳,他是我的贴身护卫,人家不要面子的吗?”红蛟抽噎说道。
“是是是,六哥错了,还不行吗?不该跟黑玑抢衣裳。我的好妹妹,你别哭了,行吗?”
“十娘,你莫哭了,当心哭坏眼睛。”貔貅劝道,“再怎么样,你都不该把九哥送你的生辰礼,转赠他人。”有了椒图的前车之鉴,貔貅的口气明显弱了许多。
“人家又不能修仙,那剑在库房,放着也是放着。黑玑,黑玑,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怎么护我的安危?”红蛟抽搐个没完。
“是是是,九哥错了,考虑不周。不就是把剑嘛!下回,再找把更好的送你。我的亲妹妹,你就别哭了。”貔貅觉得实在头疼。
敖广小心抱着怀里软软的一只,咆哮训斥儿子道:“俩混小子,都你们干得好事,把娇娇惹哭了。”
龙王果然狡猾狡猾的,这锅甩得比谁都快。
“父王,也欺负人,不让黑玑,护送女儿去南疆。”红蛟越哭越伤心,大有把东海龙宫哭淹的架势。
“没有的事,父王只是,只是让你哥哥们试试黑玑的身手,看看他能不能护你周全。”
红黛和在旁伺候的下人们,觉得眼前情形,实在令人叹为观止:龙王,您老人家可以再不要脸点嘛?
此刻,睚眦和饕餮感到无比庆幸,好在方才慢了一步。否则,这天大的罪过,就扣在他们头上了。
两个弟弟实惨!
而事情的罪魁祸首,黑玑却是一言不发。只见他弯下腰,一手撑着剑,一手将那化成珍珠的龙女泪,一颗一颗,从地上拾起,小心翼翼。若仔细看他的表情,总觉得下一刻他也要哭出来。
“八十三颗,小公主,你别哭了!”黑玑死死攥着那把珍珠。
“父王,你方才说,应允女儿去南疆?让黑玑护送?”红蛟试探敖广。
“应允,应允,娇娇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敖广早就心慌意乱,哪还有不答应的。
“父王三思。”几位太子虽不忍心看妹妹哭泣,但总觉得这很是不妥。心中都在大骂黑玑,早知道这家伙狼子野心,当初他们就用个麻袋套着他,暴打一顿,丢出东海完事。
“放心,为父自有分寸。”敖广安慰几个儿子。
得了龙王的准信,那个前一刻在老父亲怀里,哭得天昏地暗的红蛟,瞬间破涕为笑。像小时候一般,在亲爹的脸侧,吧唧亲了一口,大喊道:“多谢父王。”就欢快跳了出来。
接着,喊了声:“红黛、黑玑,我们回宫去,好生准备行李,尽早出发。南疆,我来也!”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一阵风似的,从大殿上消失了。
若不是,敖广怀里还留有一颗,女儿伤心落下的珍珠,他都怀疑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几个太子更是一脸懵,站在原地。
过了好半天,椒图才小声问敖广:“父王,真要由着妹妹,让那个来历不明的黑玑带去南疆吗?”
“你们都随我到议事厅吧,为父有话交代。”
议事厅里,龙王和几个龙子坐了好一会,都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最终,敖广轻叹了口气,道:“娇娇大了,为父老了。你们母后,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关,你们九个替娇娇想过将来吗?”
“父王,此言何意?”囚牛不在,睚眦最为年长,心思缜密,就接了这话。
“意思就是,将来你们打算如何待娇娇?”
“还能如何,就和现在一样,宠着呗。”饕餮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你们还能宠她一辈子吗?”敖广表情严肃。
“有何不可。”饕餮心思单纯。
“将来你们不要成家立业?娇娇不要嫁人?”
“儿臣自要成家立业,娇娇也要嫁人。我们东海的小龙女,哪个还能看轻了她不成?定要为她万里挑一,选个门当户对,万千宠爱她的夫婿。”这下,连貔貅都有些迷惑了。
“万里挑一,门当户对,还要万千宠爱。你们别忘了,娇娇不能修仙。”敖广语重心长,“我们不在意,不代表夫家不介意。这回去西海,你们不是见识到了。”
“她夫婿要敢对娇娇不好,我们定要打上门去,替娇娇讨个公道。”椒图道。
“然后呢?日日打上门去吗?莫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