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见徐少君驭使那妖兽螭龙?如果收降还有困难,也请不要客气!”
“我修为才只炼气,为了确保道基纯粹,就连法器都不敢轻易祭炼使用,那螭龙是要等到筑基后才敢役使。”
徐逸这理由倒是充分,寇星南虽然心中颇感失望,但也并没有再发声催促。
彼此各自占据岛屿一处,虽然各怀鬼胎但也各自克制,几天时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如此过了几天后,赤枫岛周边气息明显躁动起来,就连徐逸都能感受得到,而北宸宗弟子们的布置也已经将近尾声、大体可见。
“这寇星南阵法造诣的确高深,这几天虽然我也在密切关注,偶尔能见一斑,但若叠合起来,却是倍感茫然,完全看不出、想不透这大阵的规律法则。卓师兄,他若留下一手,要将咱们一并困在阵内,你能不能破阵脱身?”
袁齐看着气象渐渐显露出的大阵,不无担心的望着卓元节。
卓元节闻言后则摇了摇头:“道有长短,我本就不涉阵法一途,对此同样也是一头雾水。能或不能,还要试过方知。徐师弟,你说呢?”
“这是一个暗合北斗星宿的阵势,具体的效用和威能,我也看不出。但阵法的玄机,并不在于北宸宗弟子们近日所设置的那些阵脚上,而是因人成阵,只有那些北宸宗弟子各自就位,阵法的威能才会真正显现出来。”
徐逸倒是略通阵法,但也止于一些基础的规律知识。可他却有一双近乎作弊的慧眼,能够透过繁芜的表象看到一些深层本质的东西。
“大宗真传,确是不可小觑,不过咱们有徐长老信符依靠,倒不必担心生死的危险。”
袁齐闻言后又是感慨一声,但也仍是有恃无恐。
徐逸听到这话,眸光微不可查的稍作闪烁,寇星南在螭龙手环上所作的手脚太阴狠,包裹手环的信符已经被渗透极深,是否还能正常使用他也不确定。
这一天傍晚,忙碌布置的北宸宗弟子各自返回岛屿,还带回一些新人,像是近日邀请到的帮手。而那之前见过的乌鲛上人,竟也赫然在列,与一名北宸宗弟子相谈甚欢,联袂进入北宸宗弟子驻地,都没有发现岛屿南侧的徐逸三人。
“这家伙还真是交游广阔啊!”
看到乌鲛上人身影落在岛屿北面,徐逸眉头微微皱起,倒不是霸道的不满乌鲛上人的私人交际,而是觉得这家伙如此性格做派很难说是一个适合的合作对象,如果深刻介入坊市的建设经营,可能会带来许多人事上的纠纷。
不多久,岛屿北面一名北宸宗弟子御空飞来,远远落定之后便恭声喊道:“鲲兽现身在即,寇师兄着我邀请三位东玄宗高足一同讨论事则。”
三人对视一眼后,便走出阁楼,一同飞往岛屿北侧。
此时赤枫岛的北面,荒岭树林间凭空出现一座高大宏伟的殿堂,这显然不是北宸宗弟子仓促建造,而是一件洞府类的法器。
徐逸之前路过幻星滩乌鲛上人洞府,已经觉得富丽堂皇,但跟眼前这座殿堂相比,简直就简陋的窝棚一般。
“这北宸宗还真是豪富惊人,当年袁师兄你若拜入其宗,大不必再为区区一艘飞舟法器的耗用忧愁不已。”
徐逸站在那殿堂外,有些酸溜溜的叹息道,袁齐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旋即便觉得这想法有些离经叛道,忙不迭说道:“我道心坚定,岂会受这些奢华俗物动摇!这北宸宗门人沉迷俗事经营和享受,怪不得近年越发的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