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本有些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酒色伤人身,还摧残意志,更何况白爷他一天时不时的爽上几口。
锐利的眼神,彷佛化作刀锋,想要噼开对面年轻人的伪装,想要看看他,心眼里打的什么主意。
精神对抗!
林怀乐心里不屑地笑了笑。
前世自己出生死如的三年,就是靠着意志力扛着。
要不然,人早就废了!
换做其他的矮骡子,很大程度会在这样的眼神下屈服,心虚。
但林怀乐没有,脸上平静如水,而后冷静地看向白爷。
“阿乐,你是个聪明人,这个会计师,字头或者说是我,派与不派,又有什么区别嘛?”
“你一定会搞得定。”
“如果遇到搞不定的,下场无非两个,失踪,或者死于意外。”
“有时候吃相不能太难看。”
“冯家是兴和的大水喉,生意常做常有,彼此留下个好印象,比什么都强。”
“大D的账,我看了,一团糟。”
“你们俩个是搭档,红磡是旺街,不可能就这点收益,四十万?真是搞笑。”
“你的保险公司,虽然没有打着字头的名义,但也是借助了字头势力。”
“这是不用洗的红钱,我知道你已经联系好大老板上市。”
“字头不拖你后腿,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帮助你销售保险,大底,叔父辈都参加一股。”
“你给出的保险返点,按月打在公司的账上。”
“兴和的街上,只会有你这一家保险公司,你会赚的更多!”
白爷喝了一口水,对眼前这位欣赏的晚辈,提点了几句。
有时候,好话,场面话,一点屁用都没有。
反倒是敲打的话,才是点石成金的至理名言。
四十万!
大D也是真过分。
大环几百家商户,光是规费就能收一百多万。
真是扑街!
自己拿二十万,这家伙也敢掏出同等的数,一起交上去。
这真是把麒麟文当傻子了!
也不怕刑堂的人,上门找他聊天?
既然掌数大爷都发话,就说明字头对他们俩不满,让他们放聪明一点。
林怀乐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白爷,明白。”
“我明天就吩咐下去,只要老顶开心,我无所谓。”
字头想在保险公司抽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麒麟文三番五次地打电话,就是谈如何分配。
都是要给出去的钱,林怀乐不在意付给谁,只要字头保证每个月的保费不下降就可以。
正经事谈完了,林怀乐就告辞了。
名义上的师徒关系,实际上根本没见过几面。
既然还没有熟到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吹水的程度,那就没有必要瞎客气。
下了车,林怀乐同车仔打了声招呼,便走向不远处的谢兰。
见林怀乐下了车,白爷拿起桌子上大哥大,摁了几个号码,播了出去。
“喂,那位?”
“文哥,我阿白。”
“人保出来了?”
“出来了,事情也交代下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不情愿?”
“是啊!”
“不情愿好啊!就害怕一口答应下来,那样我反倒不放心。”
“不用回茶馆了,我也要关灯离开了,早点回家休息,省得嫂子总抱怨,一天都见不到你几面。”
“我知,晚安文哥!”。
...
林怀乐这一夜过的是真精彩,吃了宵夜,叉了架,进了差馆,又跟三伙人斗智斗勇。
真是精彩!
搂着谢兰返回荃湾,林怀乐累的满身是汗,简单地冲了个凉,就把在卸妆的谢兰压在身下。
“都是水,把我衣服都压皱了!”
谢兰假意地推了几下,而后就把手环在林怀乐湿漉漉的脖颈处,笑着说道:“白苏那个铁算盘找你干咩?”
“别告诉我,是听说你进差馆进修,特意过来保你?”。
林怀乐没有答话,而是一口咬住谢兰小鼻子上,稍稍一用力,就让身下的美人,发出一声惊呼。
谢兰的脸,因为林怀乐的调情小动作,变得通红。
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好像总有耍不完的花招,这些花招通通用在身上,让她流连忘返。
“轻一点!”
“......”
“用力一点!”
“....”
“啊..”
整个唐楼都响彻着谢兰的喊叫声,所幸马仔们都在街上的面包车内,听不到响彻的胡言乱语。
一个钟头之后,林怀乐抱着大汗淋漓的谢兰,慵懒地闭目养神。
“烂仔,你还没有说,白苏找你干咩?”
谢兰头靠在林怀乐的胸膛上,用手错破他身上的汗珠,轻声地问道。
“当然不会是好心过来看我喽!”
“麒麟文跟冯家谈好了,条件都按照我之前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