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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齐跪,兵卒握兵器而单膝,只有寥寥数百人,因为职责,不得不站起,双目不断的来回扫动,排除最后一丝风险。
朱谊汐不动如山,眯着眼睛,透过旒(liú)线,注视着匍匐而跪的众人。
这是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上的屈服,彻底的屈从。
想到这群人在百姓前高傲的样子,如今却在自己面前这般,他一时间心情澎拜。
在仪卫们簇拥下,自皇城而出,走在宽敞的御街上,军队相隔不过一尺,组成了一道长长的人墙,阻隔着一切。
御街两旁,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贤愚老幼,都不得不将鲜花香案摆放于门前。
只是远远见了御驾过来,都被一旁的衙役要求跪下,山呼不止,口称万岁。
朱谊汐坐着不动,在冕冠的影响下,甚至很难低头,只能用余光去看。
只见,不论是白发老者,或是稚龄幼童,尽跪伏左右山喊万岁。
这山呼海啸一般声浪,直震胸膛。
曾经卑贱的如同乞丐一般的宗室,如今一跃成为天下至尊,还有比这更励志的吗?
不知多久,御舆来到了正阳门外,钟山之阳。
这是圜丘所在,即天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