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江西肯定运不去,只能朝湖广,岭南想办法了,而湖广是最便捷的……”
说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胸有成竹的马士英。
这下,轮到马士英骂娘了。
作为内阁首辅,也只有他有这个权利向豫王伸手了,其他人不够格。
宛如地方霸主的豫王,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惹毛了,一旦来个勤王,那就闹大了。
而要是被顶,损失的是他这个首辅的威望。
不过,马士英这个首辅不是白当的,他自有两把刷子:
“就下令给湖广布政司,让他们酌情支持一二,主要还是得靠广东。”
听到这,众人瞬间眼睛一亮。
如今湖广布政司名存实亡,所谓的政令最后只由豫王接收,给布政司而不是豫王,也造成了缓冲余地。
里外都照顾到了。
小小的刁难之后,东林党也只能妥协,不得不支持让广东来支持钱粮。
马士英松了口气,这是最近以来拉扯磨蹭中,最快的一次的。
回到宅中,已然是黄昏,又拉扯了大半天,钱谦益施施然地换上了常服。
娇妻柳如是伺候着,揉捏着肩膀,轻声道:“你那个学生已然等待了多时了。”
“哪个学生?”
钱谦益一楞。
“就是那个满口怪腔,官话带着口音的学生,福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