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一嗓子打招呼的声音,吓得两人都是一惊。
就看外面走进来一人,手里还提着两箱子牛奶,屁颠屁颠的带着笑脸。
“李医生,春凤啊,忙着的吧。”来人正是赵四,上次院子里第一个跑走的人。
“你来干嘛?”春凤嫂刚下了决心,突然看到赵四,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啊我其实不想走的,奈何下面的人撺掇啊,李医生,春凤,给我一个机会呗,再给我供点货,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下次打架,肯定带头冲到最前面。”赵四态度很恭敬,拍了拍胸部保证道。
“滚,用谁都不会用你,你就死了这份心,两面三刀的二五仔。”春凤嫂没好气的骂道。
“你……”赵四没想到,春凤火气这么大,被骂的脸都歪了,看李扬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他知道不可能拿到货了,气的一甩手骂道:“呸,早晚被马保国给干死,老子找马保国去,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死的。”
“等一下。”李扬忽然开口道。
“李医生,其实我刚刚说的只是气话,是春凤骂的太难听了,你……。”赵四转过身,脸上又挤满了浓浓的笑容。
“把东西拿走,别脏了我的院子。”李扬冷声道。
“变脸真他妈的像是放屁一样,又臭又快。”春凤嫂咯咯一笑。
“好,好,你们等着瞧。”赵四脸色阴晴不定,一把拎起牛奶,气的转身骂骂咧咧的离开,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拴着的两条狗猛的窜了出来,吓得他一个踉跄摔了一个狗吃屎,鬼叫的爬起来,赶紧就是往外面跑。
赵婉茹从一旁走了出来,哼了一声,眼光瞟了一眼春凤嫂,然后就俏生生的转身离开了。
“这婉茹偷偷的藏什么地方了。”春凤嫂脸色难看,偏偏她还扯着两条狗,万一刚刚扑的是她,有些不寒而粟。
李扬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刚刚摸春凤嫂,被婉茹姐看到了没有。
接下来两天,马保国那边得到了从唐老那边买来的草药之后,开始大规模的和春凤嫂等人打价格战,双方草药连番的降价,乐的四周的村民得到好处,就连镇上一些私人门诊,也开始下乡通过关系收购一些草药。
这一切都有赖于青山镇是草药之镇,村民都习惯了用中药治病,所以潜在的购买力十分的惊人。
春凤嫂那边,几乎每天都回款十几万的给李扬,日子看似过的顺风顺水。
马保国明显有些被打的猝不及防,两百万买的草药,不断降价下,不到两天就卖光了,他硬着头皮不得不又联系唐老,买草药。
李扬这边挂了唐老的电话,稍微放下心,他如果再不买,自己就真的要卡一下意气风发的春凤嫂了。
新购的秧苗也开始插秧,又过了两天,草药再次成熟,重新堆满了九间大房子。
李扬给唐老打去电话,这次卖给了马保国三分之一。
这边春凤嫂竟是越战越勇,不断的联系新的村子供货,听说只是收押金,就到手了四十多万。
她这种模式,是马保国玩不来的,毕竟马保国是真金白银买的药材,每次降价都心惊肉跳,哪里敢让更多的人进场。
马保国现在是对春凤嫂,恨的咬牙切齿。
一点点的马保国那边的生存空间被逐渐蚕食。
听唐老说,马保国抵押了镇上的房产和土地,钱花的差不多了,已经没了抵押物,银行那边不再放贷。
再弄不到钱,前期花出去的钱,就要打水漂了。
“不是要打到杏花村,在村口举办‘百村草药售卖大会’的吗?这样就垮了?”李扬也有些纳闷,他的草药还没有出完,不会就把马保国给打趴下了吧。
此刻马氏诊所二楼大厅内,一个方桌前坐着几个马家庄的老者。
“保国啊,你这样拼下去不是个办法啊,还是要和对面谈一谈,休战吧。”一个老者开口道,他是马保国的二哥叫马胜天,在村子里做渔业生意的。
“是啊,我们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你说两天就能打趴下对面,现在都三天了,价格越卖越便宜,每过一天都要亏几十万。”另外一个老者皱眉不悦道,他是马保国的三哥叫马兵武,在镇上搞大药房的,这些年马保国能轻易垄断四周村子里的生意,也和他提供的药材有关系。
“嗯,休战也行,打来打去便宜了那些村民。”为首的一个灰白头发的老者,正是马家庄的村长,也是马保国的大哥,叫马震天。
这三人也是马保国背后的支持者。
“三位叔伯,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马大山忽然开口道。
“哦,怎么说?”马震天不解道。
“对方卖货那么快,是因为占用了村里的截留款,草药价格这么便宜,又私占截留款,这是临死反击罢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他们必败。”马大山振振有词道。
“是这样的吗?保国?”三人看向马保国。
“不错,他们看似逼的我不断降价,实则上我只是以退为进,等他们最兴奋的时候,给予他们必杀一击,所以我现在缺的就是钱了,如果拿不到钱,前期的努力就真的白费了,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