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然到底为什么送来这么一个蠢货?
她的作用,不会就是给做正事的黄黎打掩护吧?
没一会儿,顾云霜跟在宛白身后来到后花园。
“你整日也不出府,在院子里不闷吗?”楚怀玉问道:“你师父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看不见人影。”
“我没不出府呀,不过大嫂不知道而已。”顾云霜在石桌旁坐下,想了想道:“师父最近神神秘秘的,我也捉摸不透,不过看上去是很重要的大事。”
“大事?”楚怀玉撇撇嘴。
花桀那样孑然一身的人,能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顾云霜迟疑点点头,显然也觉得匪夷所思。
楚怀玉坐起来:“你平时出府都去哪?就逛逛首饰铺?太无趣了吧。”
顾云霜摇头:“不无趣啊。不逛首饰铺,最近有好多贵女找我出去,我都应了,忙得很。”
楚怀玉啧啧两声,上下打量她:“跟我学了这么多,现在有没有长进?”
“我跟他们又不深交。”顾云霜撇撇嘴:“短时间内他们也不敢轻易暴露目的。”
邵国公府的人现在是京中的热门,人人都想来攀攀关系,有的为了势力,现在因为顾云朝的出色,大部分女子都惦记着呢。
沈檀,柳之夏就不说了,另外还有不少。
楚怀玉颔首,看来这小丫头还是有在成长的嘛。
就是她的婚事……楚怀玉思及此,不由弯了弯唇。不知道她跟二皇子,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宋修宁那个木头,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忽然,顾云霜瞪了瞪眼睛,惊诧地看着楚怀玉。
“大嫂,你的嘴怎么回事?”
楚怀玉:“……”
这都过去多久了?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我吃东西过敏。”楚怀玉面不改色地撒谎。
顾云霜狐疑地盯着她:“大嫂吃什么过敏?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宛白在二人不远处,陷入沉思。昨日夫人的膳食,以前厨房也做过啊!怎么以前没事?
她困惑地挠头:“没吃什么特别的啊……”
楚怀玉抿唇,不轻不重地瞥她一眼,宛白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噤了声。
可是她说错什么了啊……?
楚怀玉为宛白的智商感到头疼,看着顾云霜困惑的目光,楚怀玉硬生生将话题拉了回去:“下次你出府的时候,喊我一声。”
“好的大嫂。”
顾云霜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大嫂让自己叫她一起,叫她的时候她却一次都不去。
楚怀玉好像只喜欢赖在院子里。
傍晚,楚怀玉还是得回温春面对那张吊床,唇已经消肿,她也冷静了一天,脑子里清明不少。
如果就一直这么待在邵国公府呢?顾云廷那人,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心仪的女人,唯独对自己特别些。
但……他会为了自己不纳妾吗?
邵国公府后院除了她,现在还有三个女人,不过都不是顾云廷的本意,如果将宋修然的势力清除,再将祝清懿那狗皮膏药赶出府去不是什么难事。
总之自己决定在邵国公府住到夏天结束,既然顾云廷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劝自己不要想这些忧心的事。
不过,直到晚上,她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临睡觉,还是精神得不行。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快要到子时,还是毫无困意。
她静静躺着,忽然察觉院子里一丝动静。
红色的纱帐中,楚怀玉不着痕迹看向声源,隐约间,她能看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蹑手蹑脚走到院子西边的水井旁,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把里面的东西尽数倒进井里。
楚怀玉眯了眯眼。
投毒?
楚怀玉就是用脚,都能想到干出这等下三滥事的人是谁。
有能耐不正面刚,总是背后偷偷摸摸搞这种阴险恶毒之事!
温春院的水,又不止她楚怀玉一个人喝,祝清懿这么做,就太过分了吧!
事情做完,那丫鬟迅速离开了作案现场。
黄黎跟绿绮是宋修然手下训练出的人,潜伏在邵国公府不知道想得到什么情报,跟现在的祝清懿比起来,谁更怨恨她,想让她死,一眼便知。
躺在吊床上,楚怀玉叹了口气。
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弄死祝清懿?可是祝清懿若死在邵国公府,无论什么死因,必定会伤了皇帝跟顾云廷之间的情分和信任。楚怀玉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把人送出府去为上。
她想着想着,睡意逐渐袭来,再睁眼,就是第二日早上,宛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怎么办啊半雪,这富贵……”宛白看着倒地不起的兔子,哭丧着脸,不安地朝身后红纱帐里看了一眼:“突然就这样了。”
半雪面色凝重,富贵的模样,一看就是死了的。这两只兔子,当时还是国公爷和夫人一起赢回来的,二人平时好生养着,国公爷更是为兔子准备了豪华笼子,如今却……
楚怀玉被吵醒,撩开帐子下地,问:“怎么了?”
一走近,她就看见了地上躺着一只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