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楚谓和那对母女的言行来看,有这个可能。
万一楚鸣玉那边是伪造的假证要污蔑她,也说不定。
毕竟皇帝最忌讳这个。
另一头,楚谓沉着脸出了国公府,本想驾着马车回府找楚夫人问个清楚。
路上,他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思绪一转,道:“变道,去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与楚府在不同的方向,车夫驾马调转了个方向,朝三皇子府行驶去。
三皇子府内,宋修然安静地看着宫中刚送来的文书,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见有人敲门禀告,淡淡地应了一声:“进。”
“殿下,顾三小姐那头……”小厮迟疑了下,道:“说近日都有事,把您后日的邀约也给推了。”
宋修然将折子置于桌上,情绪没什么起伏:“嗯,我早能预见。”
小厮抬起头:“殿下,那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是好?”
“等。”宋修然将另一本书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拿毛笔勾画:“现在她也是云诗会里的名人,云诗会有活动,她总不可能不出府。”
小厮点点头:“殿下英明。”
宋修然是当真不慌不忙。
近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已经完全拿捏了顾云霜的脾性。那丫头就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单纯黄毛丫头,轻易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就算楚怀玉这趟回来又对她施以手段,使顾云霜一时疏远他,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国公府那边,除了顾云霜,国公夫人有没有什么异动?”宋修然沉思了下问道。
“回殿下,京中的流言好像完全没影响过国公夫人本人,她前几日还上街了……”小厮觉得匪夷所思:“今日咱们雇人去扔菜叶,她便在府里没出来,不过,楚尚书好像登门拜访了。”
宋修然点点头。
楚谓此人唯利是图,不过两个女儿嫁得都不错,算给他脸上增光。
“他想借国公府的力,楚怀玉却不一定给他这个机会。”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个下人。
“殿下,礼部尚书楚谓外门外求见。”
宋修然轻轻勾唇,伸手翻了翻书:“让他进来吧。”
很快,楚谓被请入书房。
人被请到书房,而不是正厅正院,说明宋修然根本没有重视他的意思,完全不用正式的待客之道待他,而是像对待一个下属一样。
皇子定然尊贵,可立储在即,想要当太子,在朝中一袋要有自己的势力和人脉,楚谓身为尚书,自觉是有被拉拢的价值的。
虽然楚怀玉刚才松口,那意思是说,不会干涉楚谓利用国公府的关系在官场上发展。
但现在他们父女之间没什么信任度,楚怀玉随时都会翻脸不认人。
他心里不安,所以临时来了最有可能当上储君的三皇子府中投靠。
没想到,他被这么随意地接待了。
“臣见过三殿下。”楚谓规矩地行礼。
宋修然淡淡应了一声:“楚尚书忽然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楚谓埋了埋头,似乎有些难堪。
“三殿下,今日贸然来访,是老臣冒失。可如今朝中势力动荡,太子未立,老臣整日寝食难安,今日实在按捺不住,才来寻三殿下。”
宋修然波澜不惊,心中觉得好笑极了。
楚谓不知道他在国公府周围安插了眼线,消息早楚谓一步回到了三皇子府。
他哪是因为太子没立儿寝食难安,分明是在国公府碰了钉子。
还在这大言不惭地表忠心。
荒谬。
宋修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尚书的意思是?”
楚谓抿抿唇:“三殿下有什么需要老臣帮助的地方,老臣定当鞠躬尽瘁,只求他日有变故时,殿下能念着老臣的好……”
他没说完,宋修然便轻皱了下眉:“楚尚书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楚谓心里一紧,又听他道:“楚尚书眼中的君主,便只有父皇一人,你安心辅佐父皇就是,不必对别人忠心。太子一事,父皇定有自己的考量,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宋修然这话说的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倒是一点情面都没给楚谓留,显得他卑鄙庸俗,贪图名利。
楚谓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抬手抹了一把,硬着头皮说道:“三殿下说的是,是老臣一时糊涂了。”
都是明白人,宋修然这样的态度和言行,明显不想与他为伍,但楚谓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自己好歹六部尚书职位的人,不是一点拉拢的价值都没有啊!
显然,只有他自己这样想。
宋修然想了想,留了条活路:“并非是对尚书有别的想法,只是现在父皇对我不如以前那般看重,我还需要一段时间仔细研究此事。”
楚谓听完,心里快要燃成灰烬的火苗又挣扎了下。
“既然如此,楚尚书便快些回去休养身子吧,明日还要早朝,莫要耽搁了。”宋修然语气温和体贴,要不是有方才的事情发生,楚谓还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不过是在打发他走罢了。
楚谓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