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公夫人有这样变态的偏好,稍微一个偏移,他可就连子孙后代都没了!
略微瞄准后,楚怀玉果断松开右手。
毫不意外的,那箭射中男子头上顶着的雪球。
男子闭着眼睛,只听头顶上“嗖”的一声过去,箭羽似乎插进了他身后的箭靶上。
他腿一哆嗦,瞬间瘫了下去,同时,腿间流出黄色的液体。
这头的人距离太远看不见,只能看见楚怀玉射出的箭穿过了雪球,随后正中那箭靶的靶心,士兵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这下你看见了?国公夫人方才就是故意的!”
“这……这真是绝了啊!”
“从未见过如此女子,比起男儿来有之过而无不及!”
楚怀玉将弓朝顾云朝一抛:“我去跟白将军说几句话。”
谁知她一扭身,就看见白将军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人群里面,身后还带了不少将士参观。
楚怀玉一笑,朝他行抱拳礼:“将军见笑了。”
白将军一脸欣赏与艳羡:“国公夫人哪里的话,今日弟兄们能亲眼目睹你的箭术,才是他们的荣幸。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跟前的将士们大声起哄喊“是”。
楚怀玉大方一笑:“今日冲动,帮您教训了两个乱说话的士兵,将军不要见怪。”
“早就该给他们点教训!”白将军大手一挥:“走,跟我去帐里聊聊?”
“荣幸之至。”楚怀玉微笑颔首。
“叔叔,楚姨娘是我请来的,你怎么能随意将人叫走!”白初初在一旁跺脚。
“我又不会吃人。”白将军步子一顿:“你也跟着过来吧。对,还有云朝。”
顾云朝乐颠颠地跟上二人。
帐子里烧着暖炉,烤得很是暖和。楚怀玉与白将军对坐在长案前,白初初和顾云朝则立在两侧。
“这里环境粗糙了些,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将军看我是那种娇气的女子?”楚怀玉毫不在意地勾唇,又道:“倒是方才吓坏了你的两个手下,还觉得自己冒失。”
白初初连连摆手:“说什么冒失呀?姨娘不是说刚才他们说了难听的话么?真是活该!”
白将军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里来参军的,除了一些平民百姓,还有稍微有些身份的商人之子,跋扈难以看管了些。不如云朝这孩子,踏实努力,愿意下功夫。 ”
顾云朝感觉不好意思,垂首,却又忍不住瞄楚怀玉几眼。
就像每个老师都当着家长的面夸孩子聪明一样,楚怀玉知道将军说的是客套话,避重就轻罢了。
顾云朝起步晚,要是再不下点功夫,实在难成大器。
楚怀玉握着温热的茶盏,笑道:“倒是难免。可既然能被白将军看中,想来也有其中的缘由,既然是苗子,好好操练便是。至于云朝……将军就把他当做自家孩子严加看管便是,不用留情。”
顾云朝垂下的眸子暗淡几分。
“说起这帮苗子……”白将军含笑看着楚怀玉:“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笑容凝滞了一瞬。
“将军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作何见外。”
若是知道自己方才一番话正好说进白将军的心里,她便是要断了舌头也要将这客套话咽下去。
她心里正打着鼓,就听白将军道:“想必你也知晓,我善剑,善矛戟,外界称我为战神不假,可我弓箭之术却是疏浅,营中有一队弓箭手,我没什么能指导的,想劳烦夫人帮忙。”
楚怀玉脸上笑容不减:“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我来练武场带带他们?”
“我也知道这不合规矩。”白将军轻叹一口气:“只是那日冬猎,夫人的箭术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楚怀玉垂眸,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顾云朝紧张地打量着楚怀玉的神色,甚至咽了咽口水。
“左右嫂嫂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不如跟将军约定个时间?”
他心中对此事其实是有所期待的,若是楚怀玉能常来练武场,他能经常跟着箭术如此高明的人上课不说,还能时常见到嫂嫂。
楚怀玉不冷不热地白了他一眼。
她这还没跟白将军谈好处呢,这小子先把她给推出去了?
真缺心眼!
僵持半晌,楚怀玉干笑两声:“将军说的此事也并非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白初初急道。
她时常在练武场厮混,跟前整日是帮臭男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是楚怀玉能来,那就太好啦。
楚怀玉似乎有所顾虑,迟疑道:“将军也知道,现在五万玄苍卫无人看守,国公府与众人来往本就敏感,若是我再常来练武场这地方,恐怕将军会惹得陛下生疑。”
“夫人说的有道理。”白将军低头,沉默了。
楚怀玉刚松了一口气,便又听他道:“那不如没隔五日来一趟?或是十日也可。”
白将军先前乘顾云廷的人情,破例收顾云朝为徒,与将军府的人情算是扯清了,与她扯不上干系。
可国公府跟将军府本有交情,今后不可能再不来往,今日她倘若不给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