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他吵得脑袋嗡嗡作响,一被干扰,不能全身心与她对抗,身上不自觉地挨了好几下打,脸上也被扇了几个嘴巴。
他腰间绕着一把软剑,可刚一进门就被楚怀玉缠上,实在没腾出手去拿。
楚怀玉看出他的意图,轻而易举伸手将他的软剑抽出,轻笑了一声:“兄台要拿这个?我帮你啊。”
黑衣人咬咬牙,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些距离。谁知她不依不饶,将手里的软剑挽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直逼他面门。
“明知我武功高强,还愿意来送死?”楚怀玉啧啧称奇:“她是不是让你杀了我?”
到时候人命出在远王府,楚家是实实在在的受害人,还要找宋修远讨个公道。
她就不怕真的杀了自己,自己变成恶鬼,整日萦绕在府里,索她女儿的命吗?
黑衣人似乎是默认了,他一直不说话,楚怀玉顿觉无趣,便不再言语,手上加大力度,去挑这男人的衣裳。
她劲儿巧,不一会这男人身上的黑衣便片片破碎,露出里头的中衣来。
“你倒是忠心,这熏的香如此厉害,还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儿是不是觉得用不上力气了?”
楚怀玉见黑衣人动作变得疲软无力,知晓他已经中了屋内的熏香迷药,也不跟他多耗,三下五除二将他制服,余光瞥见一旁置有绳子,她抬脚一勾将绳子勾勒过来。
“这绳子是那女的让你用来勒死我的?”楚怀玉冷笑,将男人以一个奇异的姿势紧紧绑住,打了一个死结:“这样够结实。”
“你要干什么?”黑衣人声音软绵绵的,脸贴在地上忽然开口。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楚怀玉故作惊讶:“马上你就知道了。”
她将男人拖到正对着雅阁门前的位置,确保门易推开就能看见他,又觉得有些不靠谱,用绳子将他固定在了后面一根柱子上。
“虽然你想杀我,但我不会杀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毕竟是个帮人办事的,我不为难你。”
那她这是在干什么?黑衣人紧紧咬牙。
随后楚怀玉抬起软剑,对着他的一顿划拉,不过片刻,男人的衣裳被剑划开,身子暴露在空气里。
看着衣不蔽体的男人,楚怀玉皱眉摇了摇头:“好像还不够。”
接着,她索性一点衣料都没剩下,将男人剥了个精光。
那男子脸涨得通红,偏偏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楚怀玉观赏:“放了我。”
“凭什么?”楚怀玉不解,将软剑往地上随意一执,笑道:“不出意外,一会儿就会有人来看你的。哦,对了。”
她脚步一顿,捡起几块料子团了团,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防止你喊人救你。”
拍拍手,估摸着避毒丸的药效时间,楚怀玉准备离开,踏出雅阁前,她还不忘回头嘱咐道:“你若是觉得太过羞耻,就把头往旁边那个箱柜上撞,撞晕就好了,我就不帮你了。”
说完,她还朝那男人摆了摆手。
服下避毒丸的她仍旧耳清目明,除了雅阁立马轻车熟路地正院走,路上正好遇见宛白迎面而来,见她没事,宛白好像舒了口气:“夫人。”
楚怀玉颔首:“你去随便找个下人,就说我身子不适,甚是疲累,左右已经礼成,我就先回府了。”
宛白找了一个王府的下人说明情况,随后准备好了马车,跟着部分宾客一起离府。
坐上马车,楚怀玉道:“回到国公府估计要近一个时辰,一会儿我可能会睡过去,你叫不醒我,就找人把我抬回温春院就行。”
宛白点头。
此时的远王府,外表看起来一片宁静。
楚夫人的丫鬟将楚怀玉带去暖阁后便回来禀告:“夫人,奴婢已经将大小姐骗过去了,估计在等一会,便能事成。”
楚夫人身穿绸缎绣牡丹正装,脸上立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这次她插翅难飞。”
那迷香是她托人要来的,药性极强,就算楚怀玉是个神仙,也免不了迷迷糊糊,何况他还联络了武功高强的高手。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候,热闹的酒席上忽然闯进一个小厮:“王爷,王爷,雅阁那边好像出事了!”
宋修远面色一沉,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想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什么事?”
“听说,雅阁那头出了人命!”小厮头埋得低低的。
站在宋修远身侧的楚鸣玉下意识看了楚夫人一眼,后者回以一个自信的笑容。
楚鸣玉有些紧张地道:“怎么可能?今日人多,王爷已经增添了人手了……”
“我去看看。”宋修远沉声道。
楚鸣玉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此刻更不可能错过楚怀玉的死讯,立马跟了上去:“我同您一起去。”
跟这宋修远前去的,还有楚夫人,和几个看热闹的宾客。
众人急急忙忙赶到雅阁,宋修远一把将门推开。
一股奇异的暖香倏地袭来,他下意识地掩了掩鼻。
随后,楚鸣玉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她整个人直直地往后跌去,被楚夫人伸手从腋下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