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跟着她出了桃林后绕过曲池,没出几步,便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身形摇晃,几乎站不稳。
丫鬟察觉她的异常,回过头来询问:“夫人,您怎么了?”
楚怀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勉强稳住身形:“无碍,有些头晕。”
“夫人,茅房就在前头了。”丫鬟关切道。
“嗯。”
楚怀玉面上无异,却早已知晓自己中计了!
躲过了楚鸣玉那草包,却疏忽了祝清懿这头,楚怀玉暗暗咬牙。
楚怀玉在茅房里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头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看来今日是躲不过这一遭了。
丫鬟见楚怀玉摇摇晃晃地出来,立马上前扶住她:“夫人,前头有专供休息小憩的厢房,要不奴婢扶您过去休息?”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楚怀玉颔首,任她搀着自己七拐八拐,最后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
楚怀玉早已浑身无力,一边往里走,边四周打量了一圈,并没见到顾云廷的身影。
这么关键的时刻,这男人干什么去了?靠!
他潜伏了这么久,不会跟祝清懿是一伙的吧?
眼看要走进屋里,楚怀玉手上暗暗蓄力,对准了丫鬟的后脖颈。
那丫鬟察觉不对,反应过来,抓着楚怀玉的胳膊,用力往屋里一带,随即果断落锁。
楚怀玉四肢使不上力,被她甩在地上,眼前直冒金星,捂着头痛呼的时候,房间角落里已窜出一个男人来。
“哟,还真是个绝色美人呢!”男子两眼放光道。
眼前的男子身材矮小,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看着有些骇人。
瞧了楚怀玉这等姿色,男人急不可耐,当即便扑了上去,一边将她贵重的首饰取下来,一边去扯她的衣裳。
楚怀玉大惊,伸手想要将人推开,力道却软绵绵的。
“小娘子,今日你就乖乖就范吧,还能舒坦点。”男人嘿嘿一笑,一张油腻的嘴作势要贴下来。
“给老娘滚……”感觉自己身体逐渐燥热起来,楚怀玉用尽全身的力气踢了他一脚,自己的脚也更加酸软了,可谓两败俱伤。
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挣扎着扯住床幔,慢慢爬起来。
“敢踢老子,够野!我喜欢!”说罢,他向楚怀玉背后扑去。
床幔几乎支持了楚怀玉全身的重量,只听“嘶”一声,薄薄的帷幔从中间裂开,楚怀玉身体也惯性地向后倒去。
此时,登徒子正好几步赶上,伸出双臂等美人入怀。
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楚怀玉觉得坠落的身体被有力的双臂稳稳接住,她整个人也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顾云廷抱着她,将佩剑收回剑鞘,看向地上男人的目光阴鸷,一张脸被怒气笼罩。
“我们回府。”
声音冰冷而沉怒,她干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
楚怀玉倒在他怀里,睨着他戴上人.皮.面.具后平平无奇的面孔,竟然从心底钻出一丝“怎么这么帅”的念头来。
察觉身体的异样,楚怀玉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我之所以来得迟了,是去抓这个丫鬟回来。”顾云廷将昏迷中的丫鬟拖进屋子,将她衣衫扯乱,随后抱着楚怀玉退出屋子,解释道。
如果他第一时间赶进房间,势必要被那丫鬟察觉。楚怀玉偷偷带侍卫进祝府,要被追究起来不是好处理的事,何况他偷换了祝家的账本,怕会连累她。
再说面前这碰了他夫人的男人必死,要是独留这男人的尸首在此,有这丫鬟当人证,这条人命恐怕会追究到楚怀玉头上。
“简直该死。”楚怀玉咬牙,恶狠狠地骂道。
顾云廷抱着她的手臂一僵:“你……”
楚怀玉身子也是一僵,她一出口,语调似撒娇般,平添了几分娇嗔。
身子越发难受,楚怀玉牙关紧咬,生怕再吐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葱白的手伸到他胸前想要推开些许,却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轻抓。
顾云廷见她媚眼如丝,颊边的发有些贴在脸上,喉结一滚,二话不说施展轻功,直奔邵国公府。
祝府桃园里,宴会如常继续,除了宛白和半雪,没有人察觉楚怀玉已经半个时辰没有回来了。
“宛白,你留在这,我去找找夫人。”
宛白坐立不安,满脸担忧之色,冲半雪点头。
谁知半雪没出几步,便听身后一个丫鬟大声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半雪回头看了宛白一眼,加快离去的脚步。
丫鬟凑近祝清懿耳边低语几句,后者重重地将手里的碟子摔在桌上,“岂有此理!在我府里,居然也敢出现这样的事情?”
祝清懿怒容满面,站起身就往桃林外头走。
生日宴的主角离席,众人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有愿意看热闹的,随即起身跟上。
“在哪间厢房的事?带路!”祝清懿怒道。
“厢房?”众位小姐一听,不由得浮想联翩。
“清懿,那头发生什么事了?”楚鸣玉隐隐有所猜测,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