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九月末,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有时候还要过着一天两三个季节的生活。
这是和金三角截然不同的气候。
临川高中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口,放着几个垃圾桶,墙边有着生命力顽强的小草,像是在象征着什么,再往里走,却有一种陡然换了天气的感觉,阴阴沉沉,闷的很,这里是许多人不敢踏足却又不得不踏足的禁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大部分人也都心知肚明。
巷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路过的人都匆匆往前走,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巷子里,一位带着黑色鸭舌帽的女生右手拿着一根木头制的棒球棒,地上已经倒了几个人了,她看着自己的右手,蓦地笑了笑,然后接着抡到冲着她来的人的身上。
每一下都像带着风一样凌厉,她重重的抡到人的身上,他惨叫了一声,满头冷汗,“我的胳膊……”
“呵,一群废物。”姜欢将棒球棒换了个手拿,活动着右手手腕,刚刚用力过猛,右手手腕在隐隐作痛,真是个不好的征兆。
等到那些人全躺下了,姜欢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慵慵懒懒的,似乎对这些并不上心,“第三波了。”
回到华夏,确实不是个好事情,需要注意的条条框框简直太多了,光暗杀,就已经是第三波了,这才是她到这里的第二天。
姜欢一想到自己的行程被泄密,华夏和金三角又不一样,就烦躁的很。
偏偏这时,还真会有人来找不痛快,而这不痛快,刚好戳在了姜欢的火上。
姜欢抡着棍子砸到了墙上,眉眼间满是烦躁。
巷子口传来嬉笑声,来了七八个人,领头的人叼着根草,慢悠悠地走向姜欢的方向,带着口音操持着缅甸语,嘲讽姜欢:“啊~怎么什么人都想欺负我们aool啊?”
姜欢听到声音,循着声音看清了说话的人,“啧。”
老熟人啊。
姜欢不屑的笑了一下,那股烦躁的感觉好像又加深了。
来人留着一头长发,扎着脏辫,皮肤黝黑,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狭长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姜欢,菱形的薄唇轻抿,一副和姜欢有着深仇大恨的样子。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左手丢失了一半的食指,左胳膊上缠绕着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右手放到身后。
他嘴角带着轻蔑的笑,看向姜欢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想要杀人的意味。
“我。”
“可。”
“终。”
“于。”
“找。”
“到。”
“你。”
“了。”
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眼镜蛇的目光也死死盯着姜欢,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拓仓右手举着枪,对准了姜欢。
“嗤。”
天空中传开了直升机的声音,鸣笛声也越来越近。
拓仓右手紧握着枪,对准姜欢,“砰”的一声,子弹冲着姜欢光速前进。
姜欢侧过身子,子弹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擦痕,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姜欢的眼神瞬间更冷了,手上抓着的棍子,直冲着拓仓扔了过去。
拓仓看到棍子,大喊了一声:“撤。”立马要带着手下跑,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