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子里,张婆子、秦淮茹和棒梗三个人坐在一起,彼此的沉默让整个屋子显得特别的压抑。
看着黑瘦无比,满脸烦躁的棒梗,张婆子和秦淮茹两人都是满眼的心疼。可现在的现实,却又让两个人万分无奈。
当初棒梗到了年纪,家里又没办法帮他找到工作,只能够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去建设新农村。这一去就是好多年,天天在农村干活,棒梗可以说是备受艰辛,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回来了,却又有了新的麻烦。
那就是工作,已经成年的棒梗自然不可能再回学校,那就需要工作。要是没有工作的话,不说自己和家里的开销了,就是相亲也没有女孩看得上啊。
可现在城里全都是待业青年,无数的人等着工作安排,这时候就连一个扫大街的工作都有无数的人争抢,更别说是厂里的正式工作了。
为了棒梗的工作,不光是秦淮茹,就连张婆子都颤颤巍巍的去了厂里,想要找厂领导通融,给棒梗安排一个工作,毕竟棒梗的爸爸也是因公牺牲。
只可惜,吵闹了多次也没有效果,等待工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又在这个敏感时期,厂领导根本不敢开后门,更别说贾家也根本没什么过硬的后门。
所以到了现在,棒梗回来快半年了,还只能够在家待着,每天到街上去乱晃,现在甚至跟一些所谓的大炮混在了一起,整天走街串巷的,每天都让秦淮茹和张婆子担心不已。
“一大爷他就真的没办法?”明显苍老无比的张婆子看着已经有点坐着不耐烦的孙子,看着秦淮茹不死心的问道。
“真的没办法,一大爷亲自去找了李厂长,可他根本不答应,说没有这样的先例,想要进厂只能按规矩排队。”听了婆婆的问话,秦淮茹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几年虽然有一大爷经常接济,秦淮茹家的条件好了很多。可一大爷和一大妈年纪真的大了,一大爷还好一点,一大妈却是开始经常生病。秦淮茹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一大妈,可以说是过的精疲力尽,四十的人看着比五十岁的女人还老,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那可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让你给棒梗让位置?”唯一的一点点希望又再次破灭了,张婆子只能够无奈的说道。
一听这话,屋里的两个人神色微变。秦淮茹则是一脸的无奈和愁苦,而棒梗不耐烦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兴奋。
虽然每天在街上晃来晃去好像显得很舒服,很自在。可棒梗知道,那是因为自己这些人没事干,不然谁愿意在街上像盲流一样瞎晃啊,小伙伴们之间对于那些能上班的人可是充满了羡慕。
“不行!要是我把工作让给棒梗的话,棒梗就只能做临时工,一个月只有12块钱,就算转正了也得从头开始,一个月只有18块,这点钱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得饿死。”虽然看着儿子的样子心疼,可秦淮茹还是坚决的否决了婆婆的提议。
“我走了!”一听秦淮茹的话,棒梗脸色一黑,站起身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只留下一句不耐烦的话。
“你看这!唉,你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说。”看着摔门而去的孙子,张婆子怒视着秦淮茹责怪道。
“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看了眼婆婆,秦淮茹并没有退缩:“我的工作不能让给他,现在一大爷退休了,退休金只有那么多,可现在东西却贵了不少,每个月的钱都是勉强够用,后面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少了我的工资根本不行。”
“那就再想想办法吧,总不能让孩子天天在街上游荡啊!”听了秦淮茹的话,张婆子沉默了半饷,只能够无奈的说道。
拎着手里的一大块五花肉,何雨柱哼着小曲慢慢的走进了四合院。今天纺织厂厂长的孙子办满月,这块五花肉就是其中的一部分报酬。看着手里的肉,想着志强那家伙快要接近130的体重,何雨柱还真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肉拿回家去。
“柱子,回来啦!”一进门,何雨柱就看到坐在门口补衣服的秦淮茹站起身,朝着自己走过来,看着这是专门等着自己啊。
“哦,秦姐,您有什么事?”看着苍老的秦淮茹,何雨柱眼神平淡的说道。
这几年秦淮茹刚开始的时候还试图和何雨柱、秦京茹打好关系,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帮衬。不过何雨柱可是不高兴理她,至于秦京茹则是因为棒梗在婚宴上的捣乱,彻底的恨上了贾家,就连秦淮茹这个表姐,秦京茹都有点看不上眼。
再加上何雨柱好像也不喜欢贾家的人,所以一直以来秦京茹对于贾家也是淡淡的,基本上不多接触。几次下来都没什么效果,秦淮茹也知道何雨柱一家子不待见自己,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渐渐地秦淮茹也不再到何家来了。
两家人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而且还是亲戚,可就好像是两家陌生人一样,关系甚至比不上跟院子里的其他人家。
“柱子,你看,棒梗回来这么久了,一直找不到工作。这孩子心里苦,一直在街上乱晃,我真的是很担心他。你看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帮忙,给他找个工作吧。”看着眼前这个冷淡的男人,秦淮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那个对着自己满脸热情笑容的傻柱,虽然长着一张脸,可仿佛是两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