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
灰烬先询问名字,准备谈谈底。
奇怪的褪色者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唔……他……他们都称呼食粪者!”
“食粪者?”
“为什么他们这样称呼你?”
灰烬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食粪者?难道真的吃……哎呀,那也太糟糕了……
似乎被误会惯了,食粪者赶紧解释。
“因为……因为我曾经犯下的罪孽, 他们诅咒我应该食粪,慢慢时间长了,都称呼我为食粪者!”
“哦?”灰烬有些感兴趣了,身怀罪孽的人,怎么会梦到太阳徽章,“说来听听!”
“因为丑陋, 我从小就被抛弃……”
“嚯, 还真是标准的悲剧式开局,你继续说!”
灰烬忍俊不禁,不过这个场合有些不太合适,挥挥手让食粪者继续说。
“我没有见过父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身在何处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
“当时,我站在尸堆中,噩兆的尸堆中!”
“手里拿着,还有没有啃食完的老鼠……”
“原来,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活着的……”
老鼠吗?也对,当时幼小的他,又能捕食什么呢?
灰烬摸了摸下巴,一开始提到噩兆尸堆,还以为食粪者吃的是……原来是老鼠……
“然后就是浑浑噩噩的继续活着, 依靠老鼠活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那里的老鼠已经不够我捕食之后, 我便离开了那里, 继续往上探寻。”
“来到上一层, 我开始遇到活物,活着的噩兆之子。”
“原来,底层的尸骸,全部都他们抛下来的。”
“第一次遇到他们,我有些恐慌,又返回底层,剥下尸骸的皮,自己缝制了一件伪装,便于融入噩兆之子们的伪装。”
食粪者追忆这段回忆的时候,有些迷茫。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懂得选择伪装,可能是生存的本能。”
“当我穿着噩兆伪装回到上层的时候,遇到了盛大的欢迎。”
“也不知道他们是过于愚蠢,还是根本不介意,就这样接纳了我。”
“然后……噩兆之子……就成为我身边,除了老鼠之外,唯一的生物。”
灰烬一边听食粪者的自述,一边思考, “这是从小被丢弃在王城的下水道吗?”
“按照交界地的惯例,应该长角的才会被割下角后丢弃, 为何食粪者也经历了这种遭遇?”
线索太少,没办法推测出有用的东西,灰烬准备继续听下去。
“然后……我就开始出现幻觉,偶然间在跨越水洼的时候……倒影里不是穿着噩兆伪装的我,而是真正的噩兆……”
“从此……以后我明白,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可是我无法摆脱……”
食粪者有些颤抖,这些回忆对他来说,太过于痛苦。
“最后……甚至……耳边都出现了低语。”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必须要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就真的当一辈子噩兆了……”
“可是,无法离开!”
“其他噩兆之子告诉我,这里是王城,黄金树的脚下,就连初王葛弗瑞的两个孩子噩兆孪生子都关押在此,谁能逃出去?”
“希望破灭了,后来的我已经不再是我,是噩兆……噩兆接管了我的身体……”
听到这里灰烬明白了,食粪者精神分裂了,从小生存的环境让他分裂出噩兆人格。
“然后我就开始疯狂的杀戮,企图在尸骸上种下诅咒,亵渎的诅咒!”
“我要……亵渎整个交界地,亵渎黄金树,亵渎黄金律法,哈哈哈哈……”
“我要……建立亵渎律法,让所有人出生都是……噩兆,都陷入诅咒与疯狂,哈哈哈哈……!!!”
看到食粪者的精神又有些不稳定,灰烬继续用阳光奇迹加持。
等待食粪者冷静的时间,灰烬也进行了思考,噩兆到底是什么?
噩兆是诅咒吗?
好像在黄金树来临之前,噩兆被称为熔炉百相,是神圣的祝福!
那么食粪者的亵渎就能理解了,他想要亵渎所有人,回到那个神圣的时代,这样大家都一样,也就不存在亵渎了。
而黄金律法视噩兆为亵渎与诅咒,那是偏见!就像死诞者一样,只要不被它认可,就被打成异端!
安静了片刻后,食粪者继续叙述。
“破碎之战后,我逃了出来,继续进行着相同的罪行。”
“这些恶行……不被容忍……最后我罪有应得……被吊死了!”
“本来我也以为,可以就此安眠,不料却看到了赐福!”
“我……又活过来了!”
“就是那一刻,我梦到了太阳徽章,他说他会给予我引导……”
食粪者的话讲完了,灰烬也理清楚整个事件的脉络。
食粪者因为丑陋,被丢进了王城的下水道,与噩兆为伍,心中怀着一份感激也有一丝恐惧,最终催生了噩兆人格。
结果在被吊死的时候,看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