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抓来,这里是哪,他们又将面临什么。
他们或许只是名字之中带着一个晨字的谐音,或许只是曾经不小心与白晨曦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中……
轰隆——
巨大的雷声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凌燚泽扬了扬手,保镖将捆~绑住的手的白忠带了出来。
看到白父,白晨曦脑子一轰,睁大了眼,本想呼喊,可却忘记了嘴巴被封住。
凌燚泽要做什么!
这些人又是做什么!
她不停的撞着车门,可是她的存在好像被屏蔽了一样,车停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发现她。
“找出他。”凌燚泽翘着腿,不怒自威。
白父脸色惨白,却毫无反抗的能力。
被人架着进入大雨之中,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揭开头套,让白父辨认……
白父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保镖架着他,他早已经跌倒在地。
他唯一的儿子被凌燚泽控制着,如果他不照做,他的儿子……
同时他害怕这里面有白逸晨,也害怕这里面没有白逸晨。
按照凌燚泽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这里没有,他就会继续找。
如果这里面有,他真的要指认出来吗!这样做了他怎么对得起那边的救命之恩!
白晨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猛然之间意识到凌燚泽要做什么,惊惧的睁大了眼。
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莫大的恐惧和担忧贯彻她浑身。
见白父迟迟没有行动,凌燚泽已然没有耐心等他磨蹭。
一抬手,被装在两米五高的玻璃箱中的白励玮就被抬了出来。
保镖牵来水枪注入进水口,从顶落下来的水尽数打在他的身上,白励玮被吓的脸色惨白,不停的拍打着玻璃求饶,甚至跪在了里面。
不停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凌少爷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爸快救我我不想死快救救我啊……”
玻璃箱上了锁,显而易见,除了打开锁之外,这个玻璃箱不可能通过人的力气而损坏救出里面的人。
保镖松开手,
白父重重摔在地上,快速的爬过去用力拍打着玻璃,用身子撞击着玻璃……
“好好珍惜我给你的时间。”凌燚泽高高在上,冷酷无情,似乎决定生死的天神一般。
水流很大,顷刻间玻璃箱中的水就漫过了白励玮的大腿……然后是腰部。
这一刻,时间就是生命。
白忠握紧拳头,早知道凌燚泽的杀伐果断,所以他想要他儿子的性命,只能……
他一双历经风霜的眼睛周围,皱纹无数,目光却忽然坚定起来。
白忠心中存在着一个侥幸,凌燚泽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查到。
慢慢爬起来,然后步履蹒跚的走向那一排人。
每一个扯下头套的人都惊恐万状,
凌燚泽拿出那副画,只要白忠指认出来一个,他就会立马对照。
他的目光陡然嗜血起来。
如果是,那就只能让他下辈子重新投胎好好做人了。
白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个他摇了摇头,第二个他摇了摇头,第三个他还是摇了摇头……
凌燚泽似乎知道白晨曦在努力的想看清他手中的东西,他望着她的方向,抬高手将手中的画定格,甚至还故意摇了摇。
在车里的白晨曦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眼睛发红。
依稀之中,她好像穿过雨幕看清楚了他手中的东西。
是那副画被她撕掉的画!
就因为一幅画,所以他就因此将那件她牺牲了自由而压下去的事重新提起来是吗?
白晨曦自责得想冲出去替他们受这些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