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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是哪来的马?”张陵眼睛尖,刚一进屋,就从半开着的后窗发现那匹系在后院的骏马。
“哦,那好像是溃兵的战马,刚刚从别的地方跑过来,正好被我抓着,就系那儿了。”小婉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然后催促道:“快过来帮把手,扶娘进屋躺着,我去把被褥抱回来。”
“噢。”张陵狐疑地又看了那马一眼,乖乖地过来将张扬氏扶到坑上。
“耶,耶,以后有马骑喽!”虎头虎脑和小囡囡倒是显得兴奋起来,只有张杨氏疑惑地盯着小婉的背影,若有所思。
虽然小婉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毕竟是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和射杀那傻狍子和野狼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几个漫漫长夜,小婉都躺在床上望着后窗发呆,眼前仿佛看到那个胸口被射出三个窟窿的军官。
好在后窗那里从来没有爬进来什么鬼魂,可见前一世无神论的教育还不算失败,只是头一次杀人,她有些不安,所以才连续失眠。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话,我还是会杀了他。”小婉暗暗对自己说。已经死过一次,好不容易重生为人,如果再莫名其妙地死掉,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还会有重生的机会,因此,只要是威胁到自己的生存,就算是杀人也在所不惜。
虽然当童养媳是委屈了些,可小张陵还是挺聪明的,而且长得也还不错,仔细调教一下,也是个很有前途的正太,况且自己对历史也有一些了解,估计正太成熟的时候,也正是唐太宗的贞观盛世,说不准还能够发家致富呢……不知不觉中,她的心上已经长了一层硬壳。
杀人的事情和那笔意外之财,小婉并没有和张杨氏说——不是她想保密,而是张杨氏被那一番折腾之后,身体不太好,她不想唬着婆婆。
这次溃兵进村,虽然没抢什么东西,但村里有十几家的房子遭了殃,虽然村民们回来之后奋力扑救,可还是有一些房子被烧毁,已经有不少人家抛弃家园,携老带少的离开这里,去其它地方投亲靠友了。
“求人不如求己。”小婉根本没想过求谁,家里多了一匹大牲口,而且还多了那些飞来横财,只要忍到这兵荒马乱的日子结束,日子就会慢慢地好起来,她已经在考虑做什么生意来发家致富了。
于是她这几天经常往村外的河滩地跑,然后带着个口袋装了些泥沙回来扒啦,这一摆弄就是一天,几个村里人就在窃窃私议:这张家的那个童养媳是不是被上次过兵灾给吓着了?
“婉儿啊,你有心事,为什么不跟妈说一说?”张杨氏也看出来了,只是她可不信小婉中了什么病,只觉得这孩子心事太重了。
“娘,我这是在做准备呢,等世道好了,咱们好好活一回。”小婉顺口回答。
什么叫好好‘活一回’?张杨氏有些不明白,她还想问时,小婉已经跑出去督促那兄弟几个学习了。自从上次过兵之后,小婉就提出建议——有文事必得先有武备。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要靠这对拳头,因此她在督促张陵他们学习的时候,也督促他们锻炼身体,练习武艺。张家本来就是以武传家,张杨氏对此也持赞成态度。于是张陵他们哥几个,每天在学习三字经的同时,也开始冲拳扎马,练习小婉传授的捕俘拳。
乱世中最恐慌的是什么?
一是个人的人身安全,二就是吃饭的问题,在隋末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流民,这些流民有一部分是被战火逼迫远离家园的,还有一部分人也是因为战乱——不过他们却是失去了生活的来源而离开家园的。
这一次过兵,有不少人家并没有被烧,却还是离开了家园,那也是因为这日子过得太不安生。不过,张家却没这个打算——病得病,小得小,哪里经得起折腾?反正小婉觉得有盼头,只要撑过这一段时间就成了。
家里有了一头大牲口,这力气活就有了帮手,其实农村使用最顺手的还是牛,只是这些大牲口早就被那些兵匪给祸害了,家里有一头毛驴子,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在家里忙活了几天,总算是将被烧坏的门修好,那些腊肉在地窖里也都逃过了一劫,小婉又将心思转到那几亩山地,虽然粮食是没什么收成了,可山地那种着的山药可还没有收完,地里还有不少。
虽然是人祸频频,可老天还是照顾穷人的,至少天气还暖和,土地还没有上冻,挖起那些山药,还不至于太费力气。
虎头虎脑和囡囡还小,根本帮不上忙,只有张陵还能够听使唤,跑前跑后地将挖出的山药归拢起来,然后帮着择山药豆。
小婉站在太阳下的田里,她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腰都直不起来,两只手上都是泥,浑身的精力早已经随着汗水,滴到脚下的土地中,她真想躺在那里不再起来,好好的睡上一觉。
尽管每天的劳动让她感到非常的辛苦,可看着那些山药一点一点的从田里搬进了地窖,她的热情也就越来越高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