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待下去了,我想回到我原来的纺织厂去。”
范厂长连忙问:“在这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云便把自从来到这个厂,金莲对她的刁难全都说了。
最后委屈巴拉道:“金大姐一来就指责我心眼不好,我是新来的,第一次出差去买粮食,我哪知道怎么买?
不是逼得走投无路,根本就没有想到去乡下向乡亲们收粮食,金大姐却说我故意不告诉她们收购的办法。
我兢兢业业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完成领导分配的任务,到头来被人无端指责。
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受气的。
我宁愿回到纺织厂拿低工资,每天心情愉快的上班,也不愿意为了一份高工资在这里受气。”
范厂长怎么可能放她走!
她那一根笔杆子写出的文章对他的前途有莫大的帮助,说什么也得留下她。
范厂长安抚她道:“我这就跟你一起去严厉的批评那个无端指责你的同志,如果她以后敢再犯,我精简了她!”
楚云这才没闹着要调回纺织厂了,跟着范厂长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金莲没有想到楚云居然把范厂长给叫来了,一时目瞪口呆。
范厂长当众严肃的把她批评了一顿,说她不是千方百计的把工作推给别人,就是自己没能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却反过来埋怨别人,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范厂长怒斥她道:“人家十六岁的小同志,接到领导指派的任务,人家是千方百计的完成。
你一个老同志了,没完成任务,不仅不惭愧,还攻击小江同志,谁给你的勇气!”
金莲被批评得大气也不敢出。
范厂长继续义愤填膺道:“你说小江心眼不好,人家在火车上还救了一个癫痫病人,感谢信都写到咱们厂了。
这样一个好同志,你却觉得她心眼不好,那我问你,怎样叫心眼好?”
批评完金莲,范厂长又把曹科长给批评了一顿:“你们宣传科风气这么不正,你说你这科长怎么当的!”
曹科长被批评的面红耳赤。
范厂长一走,曹科长就严厉的把金莲批评了一顿,警告她,如果敢再针对楚云,要么把她精简出去,要么把她调去搬货。
金莲一连被两个领导重点批评了,这才老实了。
这次她没能完成购粮任务,而且还是成绩最差的那一个。
想到在购粮之前,曹科长曾经说过谁的成绩最差谁就滚蛋,她就恨死了楚云。
这个死贱人干嘛那么拼,不仅完成了任务,而且还超额完成了任务。
原指望楚云是完成任务最差的那一个,从宣传科踢出去的人是她。
可现在却换成了自己,金莲心中焦虑,所以一上班才忍不住找楚云的麻烦。
却没想到这个死贱人居然跑去向领导告状。
这家伙究竟懂不懂职场规则,大家互相勾心斗角就好,干嘛那么直白的捅到领导那里去!
不过楚云只用这一招就让金莲见识了她的厉害,不敢再招惹她了。
孙艳见楚云不好惹,也对她敬而远之,从此楚云在办公室里过得很平静。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街头的树木花草一天一个样。
眨眼又到了星期六办黑板报的日子,这次是金莲和孙艳一起办。
两个人下午一上班就去办黑板报,还没到一个小时,就有人风风火火的跑来通知曹科长,说他科室的两个办黑板报的女干事打了起来。
曹科长一听这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跑。
王楠喊上楚云,以拉架的名义去看热闹。
楚云在心理上也就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这种热闹她也是想看的,于是笔一扔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达现场时,看见金莲和孙艳因为打架而全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样子十分狼狈。
可两人丝毫不在乎,争先恐后的向曹科长告状。
孙艳指责金莲偷奸耍滑,把工作推给她一个人。
金莲矢口否认,反说孙艳不懂合作。
楚云在心中冷笑,当初孙艳指责她在工作上斤斤计较,现在轮到她和金莲一起办黑板报,她就不觉得自己是斤斤计较,而是金莲偷奸耍滑。
这双标也没谁了。
办个黑板报,居然打了起来,金莲和孙艳不觉得丢人,可曹科长觉得丢人。
因此根本不想听两人说什么,冷冷的打断她们的告状:“都别闹了,等到六月份厂里进了中专生或者大学生,我就把你们调出宣传科。”
金莲和孙艳一听这话全都慌了,连忙哀求曹科长不要把她们踢出宣传科,她们不想去干那种又苦又累工资还低的工作。
可是曹科长不为所动:“你说你们要工作能力没有工作能力,又不安分守己,我要你们干嘛?”说罢就走了。
热闹看完了,楚云和王楠一起跟着曹科长回了办公室。
下班后,楚云在锅炉房里拿了饭从厂里出来,看见金莲和孙艳在厂门口打成一团。
这两个人都觉得是对方害自己不能在宣传科干下去了,心里恨死了对方。
可是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