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慌了,不停的乞求陆明轩把她打一顿好了,千万别把她拖到派出所去。
陆明轩是教授,是文明人,怎么可能打她,坚持把她拖到了派出所。
值班的民警听完他的叙述,又严厉的审问了金枝,金枝全都如实招供了。
说在前两天看见有好几个小伙子给楚云拖材料,误以为楚云跟那几个小伙子不清不楚。
这件事陆明轩一清二楚,因为楚云跟他说过。
陆明轩对那个值班民警道:“那几个年轻人是我的学生以及学生的好朋友,是我让他和他的好朋友帮我未婚妻送材料的。”
大冬天的,金枝汗如雨下,她不知道陆明轩知道这事,更不知道是他安排的。
心想,自己完蛋了。
她也不敢将错就错,攀扯楚云还有别的风流韵事,以此弄臭她。
她如果这么攀扯,就必须得拿出证据来。
金枝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来,更找不出背祸的奸夫。
到时她就罪加一等了,而楚云这个儒雅帅气的未婚夫肯定不会放过她,把她扔去吃牢饭?
思前想后,金枝只能老老实实的认错。
虽然她诽谤楚云证据确凿,而且她已经亲口承认了,可是情节轻微,并没有给当事人造成什么名誉上的损害。
因此值班民警只给她留了案底,然后批评教育了一通,就把她放了。
因为在派出所里得知金枝是楚云的大伯娘,而陆明轩又听楚云跟他说过她大伯大伯娘是怎么想把楚帆养废的,知道楚云非常恨这个大伯娘。
所以陆明轩雷霆出击,第二天就把金枝留有案底的事告诉了纺织系统的司马部长。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可能放过人家一马,可是小姑娘痛恨的吴家人,他零容忍。
司马部长闻弦知雅意,立刻给纺织一厂的一把手打了电话,让他立刻把有污点的临时工金枝给开除掉。
还劝诫一把手一定要珍惜集体荣誉,别他们厂里的职工写文章讴歌厂里工人的新气象,他这个一把手却在这里搞大型打脸活动,容留污点临时工。
高层发话,哪怕一把手也顶不住。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顶得住,他凭什么给品行不端的金枝顶?他认得她是哪根大葱?
当即就把金枝给开除了。
这下好了,夫妻两个都没了工作,三个孩子虽然在念书,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放寒假了,一家人像耗子一样躲在家里。
街坊邻居们都不乐意从他们家门口过,怕沾了晦气。
大丫一家过得再惨,楚云不仅不会同情,而且还要拍手叫好。
当然,是背着人拍手叫好,不能让旁人看出她对大丫一家的憎恨。
白莲婊还是要演一演的,毕竟这世上圣母婊一抓一大把。
她可不想成为圣母婊嘴里的反面教材。
葛伯伯每天一下班为了楚云新房的翻修忙前忙后,楚云也没闲着,去了国营家具厂看家具。
这个年代的家具可真不便宜,一个一米二宽,带穿衣镜的大衣柜要五十块一个,并且还要一张家具票。
不带穿衣镜的一米二宽的衣柜要四十块钱一个,外加一张家具票。
一米宽的床连床板加床头,要三十块钱一副,书桌二十块,配八张凳子的饭桌三十块,一套木质沙发茶七十块。
姐弟三个每人需要一个大衣柜,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再加上饭桌木沙发,至少得三四百块钱。
如果买一个大衣柜和一张一米二的大床,就不止这些钱了。
钱她拿的出,可是没家具票,这就难办了。
最后还是陆明轩和邱大叔一起帮她弄来足够的家具票,不然她只能干看着,一件家具都买不回。
陆明轩和邱大叔怕她买家具钱不够,全都塞了她一百块钱。
房子在腊月二十一就全翻修好了,而且还放了两天,好让油漆味散尽。
房屋翻修完工之后,楚云特意和陆明轩以及弟弟妹妹去看过了,不得不说葛伯伯非常尽心,每个细节都想到了。
用石棉瓦接出的那一米宽的房檐下拉了粗铁丝,粗铁丝上还挂着他自己做的衣架。
以后衣服就可以晾在宽大的房檐下了,下雨也不怕被淋湿。
院子里牵了带水池的水笼头,洗东西非常方便。
院墙的墙头全都用水泥栽了不少玻璃渣,可以防小偷,院门也重新修整过,非常结实。
房子里面因为重新刷了油漆和墙面涂料,显得房子特别新。
卫生间和厨房也按楚云的要求做的,总而言之,没有哪点让她不满意。
这个年代,马桶可不好买,可是小姑娘却买来了,陆明轩盯着卫生间的蹲式马桶看了好几秒,不过他什么也没问。
腊月二十二号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楚云打算上午去买家具,下午搬家。
这个年代买家具是不包送的,不过家具店有送货工,得另外付钱。
楚云买这么多家具,请的送货工就多,一口气请了五个送货工才把所有家具都放上了板车。
一溜五辆板车上面堆满了新家具,显得特别招摇过市。
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