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一掌拍飞吴永康的手:“又不是我姐让你爸留案底的,是他自作自受!”
料想今天是要不来户口的,黑着脸起身就走。
背后,吴中光装模作样的吼小儿子:“你要是敢对小帆动一根手指头,我打断你的狗腿!”
大丫见楚帆走的连人影都没了,有些高兴道:“傻逼走了,八成不会再提转户了吧。”
吴中光斥责她道:“少叫小帆傻逼,他比你三姐弟加起来还要聪明。
咱们赶跑了他,难保她姐不来,她姐如果不来找我们要求转户,那才能高枕无忧。”
自从楚云害得他留了案底,他就知道她不好对付。
如果楚云出马要给她弟弟转户,他根本没法阻拦。
大丫三姐弟听了亲爸的话多少有点不服气,总觉得换她三姐弟肯定有办法收拾楚云那个贱人。
楚云家里。
楚月一脸严肃的向楚云打小报告:“姐,中午有好几个不三不四的男孩子来找过哥哥。”
“哦?”楚云问,“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楚月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是出去说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有个男孩一来就大叫,说是哥哥害他被他妈给打了。”
楚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拿起楚月的功课检查了起来。
刚检查完功课,楚帆就无精打采的回来了,楚云打量着他问:“怎么了,吴中光不同意你转户口?”
楚帆沮丧的点了点头。
楚云问:“你就没问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转户口?”
楚帆耷拉着脑袋道:“当然问了,他们说是姐姐到处说大伯有案底,被人反映到厂里,害得大伯有可能撤职,就不想让我转户。”
楚云平和的问:“那你觉得姐姐有没有大嘴巴把大伯有案底的事到处说?”
楚帆嗤了一声:“姐姐才来城里几天,又跟谁熟?就到处东家长西家短了?
就算姐姐跟别人熟,这两天要办的事这么多,也没时间去搬弄是非。”
楚云又问:“那你说说看,大伯有案底的事为什么传得人尽皆知,并且还被别有用心之人反映到厂里了?”
楚帆道:“不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姐和大伯娘吵架,话赶话把那事给说了出来吗?
这也不能全怪姐,人在生气的时候肯定会口不择言。”
不能全怪姐姐,也就是说有一部分要怪姐姐咯。
楚云叹了口气:“姐不是个没理智的人,哪怕再生气,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还是有分寸的。
昨晚我把大伯有案底的事当众抖出来完全是不得已。
你也见识了大伯娘的阴阳怪气,昨晚来找我要红薯,可一来就挑拨我和你的关系,你当时还怼了她。
是她指责我污蔑她算计我们的,我不把大伯有案底的事搬出来,怎么证明我的清白?
我如果不辩解,那些街坊邻居就会相信大伯娘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在家属区待下去?”
她必须得让楚帆认识到,她并不是刻意把吴中光有案底的事给抖出来的,她那样做只是自卫。
虽然楚帆知道吴中光夫妻俩利用他挣钱,但是到底和他们一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谁能保证他感情上不是偏向吴中光的。
所以她不能在他心中留下主动出击对付吴中光一家的印象,以免引起他的反感。
楚帆给了楚云一个安心的眼神:“姐,我又没怪你把大伯有案底的事给抖出来了,大伯有案底是他自找的,他敢做,还怕你说?”
楚云想了想,道:“我这就去找大伯,跟他谈你转户的事。”
说罢,留楚月在家看门,带着楚帆往吴中光家走去。
姐弟俩到了吴中光家门口,楚云并不进去,站在门口就喊开了:“吴永康,听说你不会放过我家小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家小帆了?”
她这一嗓子吸引不少人走出家门看热闹。
六零年代城里没电视可看,就连收音机也不多,看热闹是最大的娱乐。
吴中光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假笑道:“三丫,有啥话进屋说,别站在门口嚷嚷。”
楚云冷着脸道:“我不会进屋说的,我怕进了屋吃哑巴亏,就在这里说,是非曲折也好让街坊邻居评个理。”
吴中光神色僵了僵,道:“永康的话你也计较?他那不是嘴欠胡说吗?你别放在心上。”
楚云冷笑:“说的话伤了人,一句别放在心上就完事了?至少让吴永康出来给我弟道歉!”
吴中光皱了皱眉:“一件小事而已,何必咄咄逼人呢。”
楚云啧啧有声:“我只是想让你小儿子出来给我弟道歉,这就成了咄咄逼人?
难道大伯的家风就这么差吗,伤了人也不道歉的吗?
谁让你们道歉,谁就是咄咄逼人,你们反而成了弱小无助的受害者了?
那大伯不如直接说,只许你们家的孩子伤害我们家小帆,不许我替我家小帆讨公道。”
早上吴中光去上班,不少街坊和同事对他笑得意味深长,说他养侄儿,发大财,存款都有小两千了。
他想不承认,可那些街坊和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