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叔批评完之后,轮到吴老汉等人上台做深刻的检讨。
虽然吴金贵也要上台做检讨,可他家就他一个人上台做检讨。
吴老汉家却是除了孩子,所有人都得轮番上台做检讨,把乡亲们的关注度拉走了一大半,吴金贵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不过即便这样,吴金贵的小儿子吴造兴却怀恨在心。
散会时,故意从楚云身边经过,在她耳边小声咬牙切齿道:“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话音一落,楚云立刻抓住他的衣服大声喊:“不用等,要收拾我趁现在就来收拾,我怕过了今晚你没机会了!”
乡亲们纷纷问是咋回事。
楚云便把吴造兴刚才说的话重复给乡亲们听。
乡亲们啧啧有声:“村长家可真有势力,村长都倒台了,他儿子居然还敢恐吓人家小姑娘。”
吴造兴大喊冤枉,一口咬定是楚云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大军兄妹几个都喊着作证:“你就说了那些话,我们都听见了,你别抵赖了!”
吴金贵不好过来,他老婆走了过来,怒斥大军兄妹:“你们跟楚云关系好,当然帮他一起说谎话咯!”
然后扭头冷着脸对大军奶奶他们道:“管好你们家的孩子,少胡说八道!”
虽然吴金贵的老婆也没说啥,但是那语气分明就是威胁。
大军奶奶一下就火了:“你咋就肯定我家几个孙子全都在说谎?你拿出证据来!”
把大军奶奶惹火了,她火力全开,村里没几个人能够扛得住,一个能凭自己一人之力拉扯大儿子的寡妇,不可能不厉害。
吴金贵的老婆被怼的开不了口。
楚云助攻:“吴大娘,你是不是仗着你家儿子多所以哪怕吴伯伯都倒台了,你还敢这么嚣张?
我告诉你,别说你只有四个儿子,哪怕你有四亿个儿子,只要犯法,公安都会抓起来扔监狱里。
所以你也别再吓唬大军奶奶了,吓出个好歹,你要负法律责任!
就凭今天你母子两个说的话,以后只要大军一家和我姐妹俩任何人出事了,你们家就是第一嫌疑犯!”
后面那几句话她必须那么说,只有那么说,吴金贵一家才不敢动她姐妹和大军一家,不然人家背后暗算他们,防不胜防。
特别是大军一家,她得好好保护,人家是因为她姐妹两个才跟吴金贵一家结上仇的。
吴金贵一看闹得不可收拾,生怕楚云去报警,害他儿子留案底,只得把老脸一扔,跑了过去,赔礼道歉道:“都是我儿子和我婆娘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说罢,还抬手给了他小儿子几耳光:“你爹被取消职务也好,上台做检讨也好,那是你爹罪有应得,你威胁人家干啥?赶紧给人赔礼认错!”
吴造兴只得气鼓鼓的给楚云道了歉,然后跑掉了。
吴金贵又当众把自己的老婆骂了一顿,也让她向大军一家道了歉,总算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回到家里,吴金贵把所有儿子儿媳全都叫到堂屋里来,严厉的告诫他们不要再招惹大军一家和楚云姐妹两个。
楚云很能作的,上窜下跳把他和吴老汉一家害得这么惨,前车之鉴,见到她们得绕道走。
吴造兴一点都不服气,可是亲爹的话又不能不听。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就和楚月换上最破烂的衣服,拿上大军妈给她们煮的当早餐的红薯,去铁牛叔家门口集合。
铁牛叔见了她们两个道:“你们不是有一套好衣服吗?咋不换身好衣服去城里?回去把衣服换了,我等你姐妹两个。”
穿得这么破破烂烂,叫人家城里人看了会瞧不起的,他这也是好心。
楚云让她姐妹两个穿得这么破破烂烂是有目的,又怎肯回家换衣服?
浅淡道:“就这样吧,别费事了。”
副村长见她姐妹两个不肯换衣服,只好带着她姐妹俩上路。
走到镇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一辆破破烂烂的长途汽车。
售票员仔细检查了他们的介绍信,这才让他们上了车。
楚云看着铁牛叔付了车费。
三个人在最后面坐下,楚云小声道:“等我有钱了,我一定把今天我姐妹两个花的车费给还上。”
副村长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三个人的车费车费都是从村财政支出。”
“那哪行?”楚云正色道,“我们今天去城里是办我姐妹两个的私事,怎么能够动用村财政的钱?这钱必须得还上!”
副村长笑了笑没说话。
这孩子可真机灵,明明知道她不可能还得上这笔车费却这么说,衬得她思想觉悟高,不占公家一分钱的便宜,可实际上呢,便宜还是占了。
三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省城,然后又转乘公共汽车到了吴中光所在的单位——纺织一厂。
铁牛叔带着楚云姐妹两个直接去车间找吴中光。
吴中光见到他们,立刻把他们领出车间,问他们咋来了。
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在楚云身上打转,怀疑她又要暗算他了。
铁牛叔把来意说给他听。
吴中光不悦道:“户口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