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飞奔了过来,到了跟前才停了下来。
夏侯致仍是居高临下地望着陆绵绵,眼中没了别的情绪,尽是杀意,“臭丫头,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为什么要逃?我是光明正大的离开。”陆绵绵才不承认她曾躲在马车里面。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说是不是你杀了我那两个丫鬟?”夏侯致举起狼牙棒,不管答案是否如他所料他都要她的命以泄心头之恨。
“她们哪里是什么丫鬟,刽子手还差不多,若不是顾忌着你老我怕是死了百回千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哪里杀得了她们。”陆绵绵干脆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连日来的委屈让眼泪止都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看着小孩子心性的陆绵绵,又看了看骑着高头大马的夏侯致,便是燕国士兵也觉得是夏侯致在欺负人,他们都知道夏侯致身边的女人都不简单,陆绵绵不可能杀了她们的。
其实若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一万个陆绵绵都打不过她们。
她们两人,前一人是掉以轻心,刀子快要抹脖子估计还以为陆绵绵想要讨好她,后一人是被自己的恐惧打败了,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然而夏侯致听了陆绵绵的话更加怒不可赦,怕马而起,像老鹰抓小鸡般想要将陆绵绵抓出包围圈。
突然一把剑飞驰而来,目标是他没错,夏侯致被吓了一大跳,那还顾得上抓陆绵绵,立马狼狈躲开偷袭的利剑。
一转眼的功夫陆绵绵便落入他人手里,而此人正是他此生最为讨厌的萧墨顷,霍家在他心里都要屈居第二,夏侯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敢杀本将军!”
“你有那么容易死吗?”萧墨顷将陆绵绵护在怀里,借力回了马上。
夏侯致:我该感谢你看得起我吗?!
“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夏侯致见萧墨顷无视他,还想要出城,立马奋不顾身的挡在他的面前,“不许走。”
“臭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我还是个孩子。”陆绵绵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怒,指着他愤而骂道。
“你说过要做我的妾!”夏侯致冷笑,望着萧墨顷甚至有些同情,也不看看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货色!
“前提是你们不许伤害城内百姓半根头发,你们也没做到啊,你去医馆看看,看看那些被你们的人打伤的老百姓。”
围观的陈国百姓一听纷纷告起状来,还不许伤害他们半根头发,他们连脑袋都差点掉了,欺人太甚。
“你别那样子看着我,我害怕,你看头发都被你吓掉了。”陆绵绵伸手捋了一把凌乱的头发,“还不止一根!”
夏侯致死死盯着陆绵绵,决定把她放到萧墨顷的位置上与之并列,他们都是他此生最最最讨厌的人。
“这位公子你赶紧送我出城吧,我怕我头发都要被吓没了。”陆绵绵弱小无助瑟瑟发抖地埋头在萧墨顷怀里——偷笑。
萧墨顷低头看着肩膀微微抖动的陆绵绵,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驾。”
自然是没有人敢拦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夏明棠也抽了一缰绳,马儿紧跟在萧墨顷身后,顺利出了城。
方才一幕看得他心惊胆跳,原以为可以顺利通过谁知道突然杀出一个又一个想要他们命的人,他多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此刻出了城,憋在喉咙里的老血才溢出了嘴角。
夏明棠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抬起头对萧墨顷道,“多谢公子相救,我送他们出诊就行了。”
“我送你们到下山村,免得那人会追上来。”萧墨顷看了夏明棠一眼,说完便策马奔腾,甩开他们一大截。
夏明棠突然觉得喉咙里又涌上来一口鲜血,腥甜醒甜的,萧墨顷那匹是千里马,他便是把马儿屁股抽开花了也追不上。
“他怎么就成了燕国皇子。”杜仲望着萧墨顷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知缘何生出了感慨。
夏明棠没有接话,他本就猜到萧墨顷身份尊贵,但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燕人,那一场恶战不该加注在他身上,但也不可能抹掉他对燕人的恨。
偏偏老天爷爱捉弄人,让他受了他的恩。
走在前头的萧墨顷终于慢了下来,想要到下山村很快,反正都是要等杜仲他们的,干脆就慢一点。
“你没有话要问我的吗?”萧墨顷见怀里的人过分安静,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陆绵绵想了想,想到了一个问题。
“在见你之前只是怀疑而已,我去到燕国才得知那人是我父亲,他负了我娘亲。”萧墨顷怅然道,甚至不去掩饰话里的埋怨。
若非要借他的势去救他想救的人,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想去认他这个父亲的,之前的身份也挺好的,如今这身份更多的时候让他有种不要也罢的勉强。
“男人嘛,都一样。”陆绵绵敷衍式安慰。
萧墨顷失笑,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我不是。”
“你当然不是,你还不懂男人。”陆绵绵坏笑。
萧墨顷:一定是我过度解读她的话,她的话绝对不是我理解的那样。
“我不是为了陈国而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