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也是这样子想的,可是被现实狠狠打了脸,那些医书都被我拿来压箱底了。”华神医忍不住感慨道。
“咦,你还有医书,怎么不告诉我,给我看看。”陆绵绵东张西望,瞄到桌子上合上的古书,随即走了过去。
“不行。”华神医飞扑了过去,抢先一步将书拿在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不用看书了,就算要看得经我同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动我的医书。”
“这么神秘,你这是医书还是禁书?”陆绵绵翻了个白眼,说回正事,“他们有没有说怎么联系他们?”
“有,那个。”华神医指着窗外那棵大树,上面有一只安安静静地呆着的信鸽。
“如果他们是讲理的人,我想我有信心说服他们相信卫家的事情只是巧合而已。”陆绵绵叹了一口气,男女大防,她还是不要挑战古代礼教。
“我和你一起去。”萧墨顷还是这一句。
华神医见萧墨顷说得郑重,突然有点不忍心让陆绵绵去见黑衣人,“算了,当我倒霉,你把药给我,我再去一次好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城门口接走华神医的人,如果找到这人说不定就能找到杜仲。”陆绵绵随即摇头,“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其实那一次我刚上马车眼睛就被蒙上了黑布,进了密室黑布才被拿下来,可我还是连病人的脸都没看到。”华神医仔细回想了一下,请他的那人长了一张很普通的脸,而且和黑衣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看来对方非富即贵,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陆绵绵勾起了嘴角,莫名有些心动,不知道对方愿意出多少诊金。
“你想都别想,那些人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惹得起的。”华神医扶额,她还嫌不够麻烦吗?
“不就是不举吗?有病得治,男人想要传宗接代就不能讳疾忌医,皇帝老子都不能,”陆绵绵无语了。
“难道你不知道今上膝下只有一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公主吗?坊间传闻今上不举,连公主都不过是遮羞布罢了。”萧墨顷警惕地东张西望,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你不要命了!”华神医恨不得将他丢出去,然后和他划清界限,当初敢这样子说的人坟头草都一米多高了。
他师傅就是其中之一。
财帛动人心,当初他师傅为了拿到一万两赏银买他儿子的命接了个病人,结果钱没拿到人没救出来自己反倒是活生生被吓死了。
“你什么意思?”陆绵绵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举的病人该不会是皇帝吧?
“我什么都没说。”萧墨顷耸耸肩,“不过据说今上和齐王兄友弟恭,若是今上无后,皇位极大可能是由齐王来继承。”
“齐王?就是那个去幽州的王爷?感情帝都是为自己建的。”陆绵绵想起听到的一个名字,不禁脱口而出。
“你们俩够了,这里不许谈论国事。”华神医一额汗,急得跳脚,他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吓死的大夫。
“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陆绵绵上下打量着萧墨顷,猜测他的真实身份。
“这不是秘密。”这事在幽州那边几乎是街知巷闻,他不过是听了那么几句罢了。
“在这里就是秘密,不说了。”陆绵绵怕把华神医吓出个好歹,善意提醒,“我去做药丸,你们要不要?半价。”
“不要。”华神医和萧墨顷黑了脸,异口同声的拒绝。
“不识货。”陆绵绵哼了一声,转身去找要用的药材。
“我头疼,你盯着她,别让她乱动我的东西。”华神医摸了摸乱扑通的心,赶紧把手里的书放好,上了锁,这才安心离开药房。
陆绵绵盯着古老的木箱子,这种锁很容易开的,不过她还是希望华神医能够心甘情愿的拿医书给她看。
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陆绵绵丢给萧墨顷去做,自己拿起一支炭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很快便完成了两幅画。
“你将药材研磨成粉了没?”陆绵绵放下画笔,扭头,看到一堵人墙,衣襟上暗花流云纹清晰可见,抬起头,“蹭鼻子了。”
“这是什么画法?见所未见。”萧墨顷低下头,似是被她无辜的眼神灼伤一般,立马转移了视线。
素描而已,陆绵绵见他看见了画,干脆问一问他,“你可曾见过此人。”
“见过,他就是那天来村子里找面具男的男人。”萧墨顷指着另外一幅画,画上的男子神采英拔,“他是谁?”
陆绵绵有些意外萧墨顷居然记住了那男子的模样,“闭上眼睛看到的男人。”
男人是她根据鬼奴的骨相画出来的模样,想不到鬼奴没毁容前长得这么帅气,让人心动,陆绵绵不想讨论此事,只想着尽快做好药丸,干脆就在华神医家解决一日三餐。
时岳和陆田欣吵架吵赢了,惹恼了陆大娘子,人家找上门骂了他一顿,华神医一气之下打发他回药谷住几天,好生照料药田里的草药。
华神医没心情做饭,南无染被大黄缠着,虽然药效已过,大黄初心不改,青音无法,还得提着一袋子老虎屎。
萧墨顷可不想干那样子的事情,自告奋勇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