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生在陈国,父不祥。”萧墨顷直视陆娘子,神色坦然,“不知二位有没有看到何方高人救了在下?”
“我看这里就你最高。”陆绵绵再次探出头来,带着三分天真七分懵懂,咧嘴一笑。
萧墨顷抿唇: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没有,我们该回家了。”陆娘子拉着陆绵绵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萧墨顷没有阻拦,待她们的身影看不到之后才轻轻唤了声,“青音。”
“是她,是她,就是她,不过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你运气好。”青音啧啧称奇,“你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妙人的?”
“把她用过的草药带回去给华神医看看。”萧墨顷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我又没有千里眼。”青音嘀咕着,认命地收集案发地的残渣。
两人回到药谷,在药田里看到了正在除草的华神医。
青音将残渣和一条青蛇摆在华神医面前。
“蛇吐了?”华神医别开脸,他可不是兽医。
“有个小姑娘用这些草药治好了萧公子中的蛇毒。”青音见萧墨顷一脸黑线,连忙解释。
“真的?”华神医将信将疑,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手便给萧墨顷把脉,然后激动地想要扒他的衣服,“伤口在哪?”
“住手,伤口在脚上。”萧墨顷抓紧衣襟,忍着想要一掌拍死他的冲动,毫无征兆的扒他衣服,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早说嘛。”华神医讪讪地松开手,出于补偿帮他扫平衣襟的皱褶。
“够了。”萧墨顷推开他的手,出示了一下伤口。
“真被咬了,什么人值得你拿命来赌?”华神医看完惊讶不已。
“还有青音在,你只管确认一下草药的成分,若是有用倒也不枉我遭这次罪。”萧墨顷很平静,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答案很快就揭晓,华神医震惊过后是兴奋,这方子太省钱了,“有用,有用,还便宜,我再也不用心疼我的药材了。”
“青音,你去查一下那对母女是什么人,还有查一下那个小姑娘的师傅是谁。”萧墨顷扯了扯嘴角。
“她有师傅,她师傅是什么人?”华神医更加激动了,突然有点想拜师。
“一个白胡须爷爷,想必不会是你。”萧墨顷投以神之蔑视。
华神医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那么厉害你去找他啊,找我做什么!”
“这个建议不错。”萧墨顷很认真地思索着。
“时岳,加料!”华神医怒了。
听话加甘草,不听话加黄连。
“我开玩笑的。”火烧到南无染身上,萧墨顷认输了。
茅草屋里,陆娘子一想到萧墨顷仍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若非陈国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娘,娘,娘……”陆绵绵在她面前挥着手。
“啊,什么事?”陆娘子回过神来,仍是满目茫然。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
“没什么,绵绵,以后你别乱跑,想去哪里告诉娘亲娘亲陪你去。”陆娘子恢复了平静,再三叮嘱。
“知道了。”陆绵绵见她的担忧不像假的,随口应着。
谁知道第二天她走到哪里,她娘亲便跟到哪里,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不过就她一个人不大适应这种亲密关系,其他人早已习以为常,谁都知道陆娘子把她那个傻女儿当成宝一样。
“绵绵,你在这儿和田欣玩一小会,娘走开一下,你千万别乱跑。”陆娘子抬头看了看天,担忧地叮嘱。
“知道了。”陆绵绵应着,还不能表现得太过于高兴。
“你娘对你真好,我娘对我虽然好,可该干的活一样都没少。”陆田欣羡慕不已。
“你那样的母女关系才正常。”陆绵绵脱口而出,然后陷入了沉思。
而陆娘子神秘兮兮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过门不入,直接抄了条棍子进山,走走停停,直至人迹罕至才停了下来,扔掉了手里的棍子。
棍子带着疾风扫向长草,所立之处惊现一高瘦青衣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陆娘子惊恐地望着比她年轻许多的男子。
“被你发现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公子看中了你女儿……”还装,青音扫了扫衣服上的杂草,慢条斯理地说。
陆娘子原地炸毛,“找死!”
先干掉眼前这人,至于他家公子,敢来就直接干掉。
青音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一招招凌厉的攻势逼得他手忙脚乱地接着,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争取到些许安全的距离,青音连气都不敢喘一下便解释,“医术,医术,看中了你女儿的医术。”
“你们找错人了,我女儿不是大夫。”陆娘子仍保持着随时进攻的姿势。
“你就别谦虚了,我都看到了,就是你女儿救了我家公子,青竹蛇的毒她都能解,你还说她不是大夫。”青音讨好地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陆娘子愣了许久才艰难的发问。
“我们是来贵国求医的,并无恶意,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萧墨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