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多的天,褪去了夏的蝉鸣与聒噪,风吹过,带来几分惬意。
咖啡馆里,几个女孩朝门口看着,然后又低下头向同伴兴奋的窃窃私语。门口,谢辛一手拿着咖啡,另一手伸手从兜里挂断了电话铃。抬手推开门,迎面的一阵风吹来,少了空调风冷冰冰生硬的风,他神色缓了缓,喝了口手里的咖啡。兜里,电话铃又不死心地响了起来,谢辛看了看,没挂。
“喂?小辛,听得见吗?”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
“有事?我不想骂人。”
那人顿了一下,接着似意外的,语气亮了好多:“奥好好好,小辛啊,你这马上要开学了是吧,用不用我去……”
“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别别别,”那人急了,“我说。”
“你开学是不是要分班考试,现在都高二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挺重要的,你要重视一下,以前……”
谢辛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那人好像还没注意到,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半晌才发觉这边没了声音,有些泄气的放下了电话。
谢辛就站在咖啡店门口,看着手中还剩多半的咖啡,犹豫了一下,最后秉持着节俭的美德喝完了才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谢民辉说的也没错,高二了,是挺重要的。但这话从谢民辉嘴里说出来,谢辛无论如何都听不下去。父子俩从初中就隔三岔五地吵,最后索性谢民辉就搬走了,谢辛现在一个人住,除了平常谢民辉给他发短信或打电话,谢辛从来都没给他发过一句话。
一想到谢民辉,谢辛就满脑子全是初三那年谢民辉那句“你妈都走了,你现在还在这拖累我!”
然后中考,谢辛考出了他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成绩;再然后,谢民辉就搬出去了,也不知是愧疚还是生气。
虽说谢民辉搬出去了,但对这个儿子也不是完全不管,隔三岔五地打电话。谢辛原本还耐着性子听完过几回,但多次下来,谢民辉的话始终就离不开学习这两个字。谢辛脾气也不太好,后几次但凡听到“高二,学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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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后面的话都能背出来。
一样东西吃的太多,会伤脾胃,对人说的话也一样,反反复复就那几句,到最后毫无意义。
谢辛漫无目的的走着,手机在他兜里震了震。谢辛一看,郭潘发的。
果盘:“你今天有空没,我妈想让你来吃饭。”
谢辛打了个问号过去,那边不知咋了,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一直没变,最后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谢辛刚一接,电话那头郭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谢辛呀,我给你说,我今天又学会了几道菜,过来一定要尝尝,你今天不过来,以后开学就没时间了。刚好今天过来,我们几个给你庆祝一下!”
谢辛心想着开学庆祝啥,嘴上还是应了句“好”。
“喂?我说辛老大,还在没?”郭潘看样子刚从他妈那抢回手机。
谢辛眉头一皱,“啧”了一声。
“奥奥奥,下次不叫了。我妈说你快开学了,就说要办个庆祝宴……”
“开学庆祝?”谢辛打断他。
“不知道,可能就想单纯的请你吃饭?但原因不重要,一定要记得来!啥时候都行!”
郭潘是谢辛初中同学,关系挺好。以前谢辛每回和谢民辉吵完,郭潘就邀请到他家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郭婶。原来还叫阿姨,后来郭婶嫌叫的生疏,就叫郭婶。
谢辛挂了电话,心里想了一下,打算下午再去。
谢辛回到家,翻开桌上的模拟题,随手撕下一张,拿着笔就坐在地上,边算着边勾答案。心里还想着开学的事。
一中这个学校,说好也不好,但又不差。就在中间的夹层中徘徊,始终上不去,又掉不下来。
但就这么个学校,一级分一次班,大考小考也都不缺,还分的重点班,冲刺班什么的。每次都是开学考试,第二天就能出名次和分班,绝不亚于
名校的批卷速度。
谢辛一张卷子做的挺快,完了就把笔连同卷子扔到桌子上,答案都不对,直接出去坐在沙发上,顺手点开个游戏就开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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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多长时间,郭潘又打来个电话,问他啥时候去。谢辛回了句“一会”,那头有些高兴地挂了电话。
现在也做不了啥了,谢辛就提前出了门,在郭潘楼底下的小卖铺里买了几瓶饮料。
谢辛还没敲门,郭潘就开了门:“来喽,辛老大,你还买了酒!哎?咋没酒?”
“我明天要开学。”谢辛面无表情地进了门。郭婶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动静,围裙都没卸,湿着两只手出来,看见谢辛就笑了:“小辛来了!你先跟他去客厅坐会,马上就好。”
谢辛笑着应了句,郭婶又一头钻进了厨房。
“不公平,这究竟谁是她儿子,你来了就无视我了。”郭潘调侃,“不过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呢心胸宽广,绝不与你斤斤计较。”
“辛老大,来一局?”
谢辛如果不是最近要克制自己,给新学期留个好印象,郭潘现在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