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只见妹妹拿着之前盖着的毯子冲过来,要给他擦拭身上的奇怪黏液。
楚泽连忙松开刀柄,抢过楚馨手中的毯子自己擦了起来,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碰到这剧烈腐蚀的黏液。
粗糙的毯子擦在伤口上,楚泽又感觉奇痛无比豆大的汗珠从他头顶滚落,毯子很快就被腐蚀地散发出一股焦臭。
而被楚泽扔下的长刀仍旧卡在怪物的头颅上,那只怪物身躯已经变得干瘪。
“哥,我去给你找点酒精消消毒吧。”楚馨心疼地看着哥哥,但又害怕那怪物的黏液有什么毒素。
楚泽一身衣服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模样,胸口与脖子血肉模糊,下巴只沾到了一点不算严重,但现在他整个人都算得上是惨不忍睹了。
“先不急,没准还有怪物。”楚泽一边望着正下着倾盆大雨的窗外,心里却一边小声嘀咕擦酒精那不是更疼嘛。
嘀咕那不是更疼嘛。
听到哥哥的话,楚馨也马上警惕得看着窗外,俊俏的小脸满是紧张。
楚泽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好了,你去拿我手机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其它的我看着呢,对了直接打公安局的电话,不要打110。”
直接打110会打到110呼救中心,然后再转接到当地公安局;楚泽也不怕妹妹不知道本地公安局的电话号码,以前因为父母的事情他们不只一次打这个电话了。
说罢,楚泽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刀,刚一接触刀柄,就感觉之前的暖流从刀柄传了过来。
楚泽感觉自己被黏液腐蚀的伤口痒痒的,似乎已经有了结痂的趋势。
他看着地上已经干瘪的尸体和手中的长刀不解地思索着,这把刀在买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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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令不可以开刃。
它理应不应该有削断怪物前肢的锋利程度才对,甚至不被怪物砍断都应该是奇迹了,可它却偏偏没断,还砍死了怪物,甚至吸食了怪物的血液来反哺自己。这让楚泽感到不可思议。
刀刃没有沾上一点怪物的血液,都被它吸食殆尽,雪亮的刀刃透着森冷寒光。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刃不禁又想起父母刚失踪的事情:
到警察局报过案,可一直都没有线索,父母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
那段时间他和妹妹几乎把警察局的门槛都踏烂了,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他记得父母失踪当天突然就把家里面所有存折、银行卡拿给了他,还告诉他密码是多少,不断的嘱咐他不要忘记,记得照顾好妹妹。当时他中考完放假很早,妹妹还在学校。
很明显的前兆啊,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呢,还沉溺于自己终于有大把大把的钱用了的欢喜,想到这里楚泽不由握紧拳头,内心满是自责。
后来姑妈让他们回老家住,说她会照顾好他们。的确姑妈是淳朴的农村妇女,以前带他们就比自己的女儿还好,总会引来堂姐的抱怨自己不是亲身的。
当然也就嘴上说说,堂姐自己和楚泽两兄妹玩得非常好,每次楚泽兄妹到她家做客,她都会他们到田野、山林到处撒欢。
刚搬回家乡和姑妈他们住在了一起时,邻里邻外同乡都会给他们一些帮助,或说一说安慰的话语。
可当那点善心冷却下来,他们更需要一个编排对象以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多次提及对可怜之人的惋惜,反而成了矫揉造作、不合群。
而这世间总不会缺少乱嚼舌根的人,饭后茶余楚泽兄妹便成了一群闲人的谈资,什么父母犯了大罪被关起来可能还要枪毙,言辞凿凿仿佛亲眼所见;什么老楚家这是不敬神明遭了天谴,说完还不忘自己阿弥陀佛地祷告两句……
姑妈也会拿着笤帚和那些婆姨面红耳赤的对骂着,可每每结束她也只能躲着为自己弟弟的两个孩子默默流泪,她不敢去安慰那两个孩子,因为她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对幼小的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最后,楚泽在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以z市的高中条件更好对自己学习有帮助为理由,向姑妈道别。
姑妈知道这样对他也许更好,没有了庇护的孩子只能自己快快长大,可没想到楚馨也倔强的要离开,哪怕姑妈让她去县上的学校读寄宿一周也就回来一次,但她仍旧坚持要和自己的哥哥一起走。
于是两兄妹就回到了父母留下的房子,两人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
曾经还算活泼的楚泽也变得沉默内向,整个高中除了陈子枫和杨天就再没什么熟人了。
而楚馨也学着做饭帮哥哥分担家务,小姑娘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是兄妹都知道他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很少再去提及父母的事情,也再也没有用过餐桌,两个人而已哪里都能凑合。父母不在后什么都变了。
“两年了一点你们的消息都没有,你们还不回来吗?你们还活着吗……”
楚泽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拿起还在刀架上漆黑发亮的刀鞘,他双手还在颤抖着,连续对了几次才收刀归鞘。
做完这些后他仍旧警惕的看着窗外,害怕又有怪物冒了出来,以至于又想把好不容易收进去的刀拔出来时刻做好应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