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通楼顶的电梯就在一边,江暖挎着包进去秦墨紧随其后。
不一会电梯就到了顶层,往常这个点顶层应该是没什么人的。
奇怪的是,助理端着一杯水递给办公室里坐着的女人。
“妈,你怎么来了?”秦墨抢先一步走进办公室,深邃的眉头紧蹙。
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应付的。
坐在座位上的周蓉显然有些不满,“我就是来看看你,还有你怎么还不把她给我辞了?”
“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之前她偷公司机密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似乎是戳到她的痛脚一派雍容的贵妇,脸上表情十分狰狞。
见他们没有回话,女人不依不饶,“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优点?你王叔说得没错这种人留在公司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周蓉又砰的一声把水杯放在桌上,狠狠瞪了江暖一眼,眼中划过几丝嫌弃。
江暖站在旁边低垂着眼,并没有出声,这是秦墨的母亲对长辈,她是有几分尊重的,但是是短短几分钟就让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江暖一只手提着挎包,一只手撑住旁边的桌子脸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
可是这副样子落在周蓉面前,分明是说到点上江暖心虚呢,弹了弹指甲冷笑道,“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要脸,三番两次让你走的远远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妈,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这么斤斤计较,何况我证据证明是江暖做的呢?”秦墨厉声阻止,语气中已有几分不耐。
见面前的男人还敢反驳,周蓉怒火中烧,“秦墨,为了一个女人不务正业,谈情说爱,甚至把公司的安危拿去赌,你到底有没有掌权人的判断。”
“够了,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头一撇,竟是不想再理她半分。
言罢,秦墨注意到江暖苍白的脸色,暗自抬手扶她坐下。
周蓉闻言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根本没有管公司的心思吧。”
气得起身,但又不好像泼妇那样破口大骂,只得在房间里转悠到门口。
不过片刻的功夫,磨砂透明玻璃门就被敲响了。
白悠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画着典雅的淡妆,腰间一副腰带把腰身很好的勾勒出来,一副清新脱俗,河中的水莲花般模样。
“阿姨,我听到你们在吵架,我就进来了,不会打扰到吧?”白悠笑得乖巧,推开门半张小脸露出来,水光灵灵的。
如果此刻在与江暖的脸色对比,就能发现江暖的脸色十分不对劲,病态十足。
周蓉见白悠来了,心里的底气十足,“白悠,你来的正好。”
相比于江暖,她肯定更中意白悠,光是江暖江家落魄千金带出去,这个名头就个人好一阵笑话的了。
堂堂世家大族,娶一个落魄千金,富家太太背后都不知道该怎么编排她。
“阿姨,怎么了?是江暖和秦墨惹你生气了吗?我知道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缺少历练,犯错误也是常有的事?”白悠站在旁边,抬起一双水眸,可怜巴巴的看着周蓉。
见周蓉胸口起伏很大,想来还是很气闷,半响又添了一句,“江暖快跟阿姨认个错,不要让阿姨和秦墨生气了。”
吵架的内容是只字不提,一进来就就让她给周蓉认错,若不是江暖现在身体不适,是肯定要反驳她的,江暖冷冷的盯着她。
浑身上下不舒服,头脑还有几分混浊不清,传来刺痛的感觉,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也成一种虚乎无力之感,几乎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悠拍了拍周蓉的肩膀,“阿姨,不要生气,何必呢,想来江暖也不是故意的,秦墨你说是吧?”
“谁知道这个狐媚子怎么想的,不知道是把公司的机密卖给了谁!”周蓉扯了扯嘴角,脸色冷淡。
两人一唱一和,旁人根本插不进话来,像是在唱双簧似的。
周蓉欣慰的看着白悠,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嫁到我们家来啊,阿姨我可欢迎你了,不像某些人尽拖我们家后腿。”
话音未落,白悠洁白的脸颊上面泛起红色,想来是害羞了,有用那种小女孩子家家的语气开口,“阿姨,秦墨还在呢。”
看她害羞的样子,周蓉喜上心头,今儿个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把事情挑明了说,“这不更好,秦墨也在,你和他的婚事不是早晚的吗,两个未婚夫妻害羞什么。”
沙发垫子很软,坐了大概五分钟,也看这两人自说自话五分钟,江暖心头淡然,多年的职场经验核对,各种客户的刁难,早已让她练成一种处惊不变的本事。
不会是受一些闲言恶语,还当真以为是什么能刺激到她,但当周蓉说到她们的婚事时,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份失控,瞳孔放大,嘴唇哆嗦,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白悠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几分得意,面上却不显,垂着头轻笑,“能和秦墨在一起是我的幸运,希望江暖角也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话真是恶心到头了,说完还用娇羞的眼神瞟了一眼秦墨,秦墨纤长的睫毛微微敛,抿了抿嘴角没有任何示意。
白悠也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