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豫王府就这么两个女人,二皇子正检讨自省呢,一个失了欢心,一个失了心,本是一滩死水,只有奉时静候,等甘霖落下来,才算把一潭死水盘活了,可昌贵妃非得要搅和,恨不得立时就让这潭死水活起来。
故而当晚间行昭与六皇子提起此事时,六皇子蹙紧眉心,说起另一桩事儿来,“...昌贵妃还嫌二哥府中不够乱,非得要把自家的外侄女送到豫王府做小,想孙子想疯了,一听我们阿舒是个康健有力的小郎君,怕是钻营得睡都睡不着。”
行昭“嘶”了一声,问,“没成吧?石妃怕是头一个跳出来不答应。”
六皇子摇头,“是二哥没答应,转头就在兵部找了个小吏把那小王氏的亲事定下来了。”
这怕是这么两世加在一起,二皇子做的头一件靠谱事儿。
要是能回头...
豫王府的那两个还能好好地一块儿过吗?
行昭觉得悬,既然今儿个闵寄柔连这事儿的影子都没在她跟前提,怕是压根就没将这事儿看成个事儿,再退一步说,无论如何闵寄柔手上也沾了二皇子亲生儿子的血的,夫妻要同心,必须心无芥蒂。
闵寄柔大白真相,估摸着到时候二皇子又接受不了。
天时地利人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成败,缺一不可。
行昭的月子还没过,就意味着正月没过,可朝事仍旧在紧锣密鼓地展开来,估摸着是海寇也得过年节,休战休了十五天,元宵一过,东南战事又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