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过去,转眼来到八月上旬,云春市医院后的公园中,章衡跑了十圈才放慢脚步慢走。
之前跟武装分子以命相搏的经历,让他加大了锻炼的强度,以免再重复跟人以命换命的事情。
而他的事也在云春市警员和云通市六部之间传开,一个十八岁的小伙遭遇武装分子,不仅没吓尿裤子,还正面反杀三个,谁听了都觉得像是天方夜谭,偏偏这事还是真的!让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暗道一声牛比。
等这事传到青杭六部之后,韩国栋更是打了个视频电话,直夸章衡给他挣脸面了。
但这都是次要的,章衡也没往心里去,倒是周海的安排让他关注了一下。
经过一个月的康复调养,周海能下地活动了,没有瘫痪,但也仅限于没瘫而已,他以后想跑想跳都不可能了,走路都要拄拐,韩国栋得知他的情况后,一纸调令让他退出了外勤六组,等回去后到后勤部报道,得个闲差。
“别哭丧着脸了,这是好事啊!”
章衡回到医院,就见周海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拄着拐跟刘大勇道别。
“周哥,我对不住你。”
刘大勇依旧难以从愧疚中走出,手雷误炸导致队友残疾,这队友还是跟自己有过命交情的老大哥,他要是转眼就能不在乎,反倒让人瞧不起。
“行啦,这话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我这也算因祸得福,不用玩命了,得个闲差干到退休,等孩子长大了还能抱孙子,多好!不过你小子以后就多小心点吧,我可不想参加你葬礼。”
周海笑呵呵的拍拍他肩膀道,转头看到章衡,他立刻抬手招了招:“章衡,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就走了,回去报道。”
章衡点点头。
“你就不能热情点么?”
“一路走好。”
周海:“……”
他忽然更觉得调走是个好事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道:“不说这个了,你真要继续跟这件事么?这可不仅涉及到诡异,还牵扯到境外武装啊。”
章衡毫无犹豫的嗯了一声:“我还是想看看那条蛇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他不退出这件案子的理由,让周海和刘大勇都挺无奈的。
“算了,那我就不劝你了,以后六组就剩你跟大勇,你俩互相照应着点,干咱们这行,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看队友的。”
周海喋喋不休的跟两人说着话,好像这一别就不再相见似的,也不怕以后领装备的时候见面尴尬。
章衡跟刘大勇将他送上了高飞的车,目送他离开后两人回到病房,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护士掐腰瞪眼的站在病房门口。
“章衡!你怎么又跑出去了!不要命了?”
护士叫张悦,负责章衡的康复监护,她本以为是个好差事,能清闲几天,结果接手之后才发现还不如回去值班呢。
章衡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了私自锻炼,强度看得人眼皮直跳,生怕下一秒他的伤口就崩出血来,张悦从劝诫到抓狂只用了三天,锁门都不管用,章衡直接从三楼往下跳,这谁能受得了啊。
不过令所有人惊奇的是,章衡这样折腾,外伤没崩裂不出,连内脏器官的也没有事,痊愈速度快的出奇。
“我先回去了。”
章衡跟刘大勇说了声,便在张悦劈头盖脸的指责声中走进病房,躺床上接受一系列检查。
“现在年轻人的身体都这么好么?”
检查过后,张悦奇怪的嘀咕道,来的时候伤势那么吓人,这才一个月就活蹦乱跳,刀口都结疤了……
“好好躺着,别再出去乱跑了啊!”
张悦竖着眉头说道,等她离开后,章衡就从床上坐起,将自己的东西都带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刘大勇,两人直奔郑安邦的办公室。
“你们再养一阵啊,这么急着跑出来干嘛。”
郑安邦那张略显凶狠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等不及了,蛇山里面什么情况?”
刘大勇沉声问道,或许是出于自责,他迫不及待的想剿灭袭击自己的那伙人,好让自己安心。
章衡虽没说话,但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盯着郑安邦也足以说明他的想法了。
郑安邦头疼的叹了口气:“好吧,跟我走。”
医院那边由他派人去说,不用担心,反正是走公家的账,而他则带着章衡二人来到蛇山脚下。
这里已经变成了的一个军营,两个连的战士驻扎在这,还有三架直升机随时待命。
“侦察班在山里搜查那些人的踪影,边境那边设立了封锁,暂时没发现他们逃回去,应该还在咱们的地界。”
郑安邦带章衡二人走进一座帐篷,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虎背熊腰,颇为威猛。
“这是云通市六部外勤二组的组长于军,于组长,这两位是青杭市六部来支援的刘大勇和章衡。”
“你就是章衡?小伙子不错啊,你的事我听说了,小小年纪,一个人干掉仨,够有本事的啊。”
于军爽朗的大笑道,同时上下打量着章衡。
都说人不可貌相,他算是见识了,章衡怎么看都像是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