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坐了下来,仔细研究这不知是哪位入了棺材的古人的残局,心想,你死了就死了罢,还弄这么个自己都解不了的东西来唬弄后人,也不怕自己断子绝孙……
我一边在腹中咒骂着这位古人,一边仔细研究着这残局,说也奇怪,手抚这棋子,倒真能压制住那奇怪的声音,再加上思索残局,基本上连海风呼啸的声音都少了很多……
这一盘棋,真下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大亮,我还是处于劣势,困守囚笼,死了一大片子,惹得我把这名古人的祖宗九代都问候了一遍,还是没想出来……
也不管宣王在一旁乐不可滋,好整以暇,一杯好茶在手,饮个不停手。
终于,我放弃了,对他道:“不下了,不下了……”心想,渡功就渡功吧,肌肤相亲就相亲吧,反正说什么我也得想方法回到原来那幅身躯的,这幅身躯就让你个咸猪手占占便宜得了。
他却笑道:“不下也好,这片海域早就过了……”
我大感吃亏上当,死了不少脑中细胞,被他唬弄,气愤难平,问他:“为何不早告诉我?”
他道:“早告诉了你,你就要赶本王走了,本王与你同居一晚,可机会难得,本王怎么会不珍惜?”
我想,幸好天已大亮,不是夜深人静,引人犯罪之时,没惹得那兽王兽心大发,有惊无险的渡过了这一夜。
看他心情颇好,为了弥补我这一晚陪他下棋,我决定拿点好处,趁机道:“王爷,从今以后,我可以出这舱门吗?”
说完,用大眼睛眼也不眨的望着他,心想,我这种眼神让能让天上飞着的神仙都感动下来。
他却淡淡的望了我一眼,优雅之极的道:“不行,海上危险,本王可不想这船上的辣椒粉又消失不见,本王的属下又莫名的给你糊弄了过去,为惩罚子夜,到现在,那子夜被打断的腿伤还未好呢!莫非,你想让这船上又多几个断腿之人?那我可不能保证在大海航行,最终能顺利的到达目地地……”
我收了收酸涩的眼睛,心想,浪费表情了……
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颇黯然伤神,心想,我可从来没有被人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这么长时间过,不由得又想起了自二次灵魂乱窜以后经常作的梦,经常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棺材之中不得出,我现在的情形与这种情况有何不同?
于是垂头丧气的道:“王爷,您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如今这鬼哭阵也过了,下了一个晚上的棋,我也累了……”
我挥手做了一个请字,请他立刻在我的面前消失。
他却没动,在我面前立了良久,忽然间轻叹一口气道:“以后,每天早晨,你可以出外走走……”
我想,刚开始我求你,你死都不开一句口,现在倒松口了,为了什么?
我看他望了过去,他却转过身,向门外走去,背影高大,巍然,我却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丝意兴珊澜。
我却越来越不明白他了,直感觉这人性格现在神密莫测,脾气变化大得不得了。
又想,以他的才智,如果齐瑞林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那么,到了最后,登上皇位的是谁,倒真未可知。
不过想想,每天早晨还能出去走走了,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忙准备停当,觉也不睡了,就往门外走去,门外守着两名护卫,看我走了出来,愣了一愣,刚想拦,我道:“你们没听见王爷的话?王爷说了,我每天早晨都可在外行走,随便我去哪里……”
听见我与侍卫的争论,宣王已走远的背影顿了一顿,他摆了摆手,这两名侍卫恭身答了一声:“尊命……”
他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回头,那背影颇有一点阎王对小鬼不屑一顾的感觉,我自是不加理会的。
跑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朝阳如火一般从远处升起,转眼染红了大半的水域,水中有鱼儿飞跃而出,水珠溅起,衬着金黄色的朝阳,如洒落玉盘的明珠一般。我的心情不由得大好,想起远方的齐瑞林与自己的两个孩儿,心想,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输给宣王,不会被他囚禁,既便是换了另一幅身躯……我就不相信了,齐瑞林会认不出我来?
我站在甲板之上,身后有五六名侍卫,身衣家丁的服装,谨守着自己的岗位,其实也就是盯着我……
我看到有几只木箱,横躺在地上,忽然记起泰坦力克号上男女主角的情景,心想,我还没占过船头呢,估计在这儿,船头是不会让我站了,不如站站船舷?如是,移了两个木箱,叠了起来,爬上去,把大半个身子伸往船舷之外……
众侍卫开始不理会我的行为,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见后来我爬上了木箱,伸出了身子,才个个的跑了过来,大呼小叫:“姑娘,使不得……”,“王爷要骂的……”,“这太危险了,可小心了……”
他们见我是宣王的女人,拉又不敢拉,只知道相劝,我自然把他们的话当成耳边之风,把身子伸出去更多,多得能弯下腰,差不多能看到船的最底的船壁了。
正在这时,我却看见船壁下面的水中,仿佛有黑影浮过,一闪而不见,心想,难道有鱼,于是,再仔细看去,那黑影却向上爬了几步,微微露出头来,我一看,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