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不抖了,还笑了,淡淡的道:“而且,我如果不跟你走,想必要应付一些人永无休止的追杀?”
林瑞的脸色有些尴尬,他笑了笑道:“非常时期,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想必姑娘会明白……”
我也笑了,我问小福子:“小福子,我们能逃得掉吗?”
小福子点了点头,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围在我们身边的人一眼:“就凭他们几个,还阻不住我……”
我灰心丧气的道:“可是,以后宣王的追杀,不也难以应付?”
小福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奇怪了,宣王为什么会追杀我们?”
我道:“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那客栈门口不是毒死了人吗?还有两匹马吗?还不是宣王他老人家的十几个手下?”
小福子望了望我,很奇怪我怎么叫宣王为老人家,其实我这是拍马屁的一种习惯而已,他摇了摇头,道:“那些人恐怕早就走了,会走的人,怎么会是死人?”
听着我与小福子的一问一答,林瑞的脸色变得比较铁青,他向琼花交待了一声,琼花正想飞快的往客栈跑,可她还没动身,就知道了结果,因为那位年纪比较大的伙计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跑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被人揍得不轻。
我用质问的口气问小福子:“你说,这老伙计被谁打的?”
小福子愕然道:“你不是怀疑我吧,这人可不是我打的……”
我在心底暗赞,在我的培养之下,这小福子,他就是有演戏的天分,看这戏演得,看的人恨得牙齿直痒痒……
我叹了口气:“莫非被僵尸打的?”
小福子与我一唱一答:“大白天的,僵尸怎么出来?你傻了吧?”
林瑞眼睁睁的望着我们俩,满面怒容,忽然之间,他笑了起来,是苦笑:“原来,我所谓的计划,只不过是你玩的一段游戏?”
我笑了笑,心想,怪只怪你派到客栈卧底的那两个人太过勤快了,勤快得老板不停的赞他们,诸如:“想不到你们才来,这事儿办得这么好,以后客栈赚了钱,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些话不得不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两个伙计面貌虽然委琐,穿得不怎么样,但是,其中一个老一点儿的,我却感觉有些熟悉,你一定不知道,不管见过什么人,那人的音容笑貌总会刻在我的脑海之中吧?更何况,这个人我还打过交道呢?他还偷了我的凤尾暗器,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呢。一个人如果连续被同一个人偷两次,那个人不是傻瓜就是白痴,我既不白也不傻,因此,一认出他来,我马上做了防范。
虽然他易了容,但还是套一句老话,有什么人能全部改变自己?尤其改变那一双小偷的手?灵巧,洁白,算盘打得飞快?
可笑的是,他还老向我套交情,打招呼?
归宁与子夜对吃食防范如此之严,想必找不到下毒的机会吧,因而,不得不偷了我包内那瓶一沾既死的仙人倒……
不过,可惜的是,那瓶仙人倒,已经被我换了,换成一瓶普通的带颜色的水。不管他们涂在哪里,那都是一瓶带点儿黄色的水。我倒也不是为了防他们这一次,自从感觉有人有当我的面杀人的愿望的时候,我就把我那包里所有的有毒的药水全换了,全换成了没毒的颜色相似的水,真正有毒的那包我全给埋了,真的,不为了防他们,我不就是怕某些小孩儿喜欢有事无事翻我的包吗?特别是比较老的小偷儿形的老孩儿。
小福子恢复功力之后,察觉到周围有人监视,暗自察探,才发现我们已经陷入重围,他们必定认为,小福子功力恢复,我们会马上动手,与这群人打将起来,他们再趁乱下手,杀死归宁与子夜,这样一来,顺理成章的把杀人的罪行归于我们,可惜的是,我们却没有动手,还假装没恢复功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才使出了偷药这一招,我得承认,他们的计划周密,连偷药的老偷儿都派了过来,可谁会想到,正是这老偷儿暴露了行踪?
其实,他们最大的破绽,就是让小福子恢复了功力……
想起自从下米香与金鹆蛋之毒被我识破,我把我们已经陷入包围的消息以及我包里的那瓶仙人倒被人偷了的消息告诉归宁与子夜的时候,他们愕然的惊色,他们眼神复杂,问我:“为什么你会帮我们?我们可是劫持你的人?”
我笑道:“其实,我谁也不帮,但也不想成为谁的阶下之囚,更不想因为杀你们而被宣王追杀,所以,你们想要脱身,就只有照我所说来办……”
他们那两次不成功的毒杀,不论被我识穿与否,都无关紧要,识穿了,所起的作用就是推迟毒发的时间,而不识穿,就让他们有了双保险,反正是死,怎么死,中了几种毒而死,这都无关紧要。
于是,十几个人在一分钟之内,咚咚咚的全倒下,归宁与子夜身负龟息功,屏住呼吸,瞒过了客栈走出来观看之人,而其它的人,无关紧要,他们会仔细检查吗?平时可能会,但看到我与小福子飞快的逃跑的时候,个个儿都不会注意了,客栈之中,留下来的伙计,我们逃跑,他们也不急,反正外大把人会拦截呢,他们哪里想到,几分钟之后,还没等他们确定死人死透了没有的时候(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