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呆呆地看着南七伸来的手,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她猛扑进南七怀里,痛哭出声。
南七呼吸一滞,好重。
肩膀不能承受之重。
想推开时筝,可被时筝八爪鱼般缠紧,动弹不得。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南七艰难扭过脸,见林溪颤着腿跑近。
“没事吧?”她面色煞白,没有女儿救了人的骄傲,只有恐惧与后怕,“受伤没有?”
南七摇头:“没事。”
“林阿姨?”时筝看林溪两秒,惊喜唤。
林溪视线落到时筝脸上,眼神困惑茫然,不认识。
“我们一个小区的,”时筝激动地道,“我爸跟陈伯父是同事,三年前我们见过,那时我高三,大学出了国,今年毕业才回来。”
看看林溪,再看看南七,热情夸赞:“这是您女儿……”
不对,她记得陈伯父跟林阿姨只有一个儿子,忙改口:“这是您侄女吧,跟您长得真像。”
林溪面色骤僵,想反驳这是自己女儿,可丈夫陈耀还没回来,没正式认下南七,但如果默认,南七肯定会难过。
林溪心中变得坚定,开口道:“这是我女——”
“警察来了。”南七扒拉掉黏身上的时筝。
警察很快了解完事情经过,因南七踹飞犯罪嫌疑人救下时筝,是本案的重要证人,加上陈耀跟时筝父亲共事的关系,林溪也不好意思直接离去,于是两人去警局做笔录。
“我陪她坐警车。”南七陪时筝坐进警车,林溪开车在后面跟着。
回警局途中,犯罪嫌弃人醒了。
一醒就对着警察痛哭流涕,说他不认识时筝,就是半个月前偶然见到时筝,顿时惊为天人坠入爱河。
指天发誓他对时筝没有坏心思,就是想单纯交个朋友。
“我操你**!”时筝口吐芬芳,比吞下一只苍蝇还恶心,“你个变态跟踪狂!要不是我运气好,被你绑上车,谁知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南七:“我知道。”
时筝:?
南七言简意赅:“轻者强/奸你,重者先奸后杀,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时筝红了眼眶。
南七语气平静:“因为我的话太残忍,所以伤害到了你?”
时筝摇头。
“不想被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南七擦掉时筝眼角的泪,“就去锻炼,学拳击,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先跑,如果跑不掉,就发狠,争取两拳锤爆他狗头。”
目瞪口呆的警察回过神,轻咳一声表扬:“遇到危险先跑是对的,”后批评,“如果跑不掉,要估量自己跟犯罪嫌疑人的武力值差距,如果差距太大,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极有可能激怒他,让自己落入更危险的境地。”
南七跟警察四目相对,片刻后她摇头:“其实不管是我说的,还是你说的,都没有意义。”
眼睛转向戴着手铐的犯罪嫌疑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双目凹陷、骨瘦如柴,在男性群体里武力值明显吊车尾。
可却能轻松压制女性群体中的绝大部分。
奋起反抗,可能会活,可能会死;
假意顺从,可能会活,可能会死。
活与死的几率,都只有一半。
“真是不公平。”南七感慨。
时筝没听懂:“什么不公平?”
这时警车在警局门口停下,南七怜爱地看时筝一眼:“没事,下车吧。”
笔录做起来很快。
警察处理时筝的这一案子速度也很快。
“什么?!只关二十天?!”时筝指着自己还肿着的脸,“我被打成这样,还差点被绑上车带走,就只关他二十天?!”
警察依法办事:“还可以赔偿,但他说自己没钱,我们看了,他银行卡里只有七十多块钱,只能关他,你如果对关他的天数不满意,可以去做个伤情鉴定,然后我们再根据你伤情的严重等级决定关他多少天。”
南七端详时筝脸:“巴掌印差不多消了,现在去鉴定中心,等到那儿肿也消了,”点头,“连最低的伤情等级都够不到。”
时筝呆滞,几秒后爆炸。
张牙舞爪往椅子上的犯罪嫌弃人冲去。
“姐!”
时筝刹住车。
顾执一接到时筝电话,立马赶了过来,他旋风般冲到时筝面前,看到时筝红肿的面颊,瞬间冷下脸。
警察见顾执人高马大,衣服下肌肉健硕,明显练过,忙不动声色横身挡住犯罪嫌疑人。
南七眼睛直勾勾撷住顾执,她滚动喉咙,吞了一口口水。
好香。
她看着顾执询问警察情况,听警察对犯罪嫌疑人判处二十天拘留,他点头同意。
南七勾起唇,好乖。
然而下一秒顾执就趁警察放松心神,身体一晃冲破防线,抡起沙包大的拳头轰到犯罪嫌疑人脸上。
南七:“……”
被警察拉开后,顾执立刻垂着脑袋认错,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警察叔叔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要因为他是未成年,就对他从轻发落。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