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中的林清和除了脸色发白,唇瓣毫无血色,面容恬静的如同熟睡一般,游容刚看一眼,便双眼干涩难忍,眼眶渐渐的红了。
轻抚着冰棺片刻,游容暗暗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冰棺,发着颤的手轻轻抚上林清和的脸颊,冰凉不再温热的触感,游容眼睫轻颤,再也抑制不住,一滴又一滴眼泪落下,砸在林清和的脸上。
安安静静的殿内,忽地响起是游容压抑的哽咽声。
握住林清和同样冰凉毫无温度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游容嗓音沙哑地道:“清和……你傻不傻啊,师尊从未怪过你,一切皆是我的错,是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
不曾想,最后这份心意再也无法告知她了。
游容抚着林清和的脸颊,眼睛,鼻子……仿佛想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刻画在脑海中,牢牢的记住。
回想起在人间尚未恢复记忆的日子,游容更是痛不欲生,他苦涩一笑,道:“金兰草……是你用鲜血来浇灌七日,最后用你的心头血让它成熟的,是吗?”
当时他刚恢复仙界的记忆,尚未想到金兰草从何而来,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她每日需去山上查看金兰草,为何从山上下来便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这便是原因。
那日他狠心绝情用自己的命逼她走时,她应当刚取了心头血,待金兰草成熟,满心欣喜的带着金兰草回来见他,可他做了什么?
他说要与她再无瓜葛,要她发誓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决绝的逼她走!
如今回想起来,游容懊悔心疼不已,恨不得狠狠自己一巴掌。
他怎能如此对她,为何不肯对她心软一点点,哪怕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何要对她如此狠心?!
游容凄惨一笑,“一切是我的错,本该让我来承受的,为何是你……为何要是你……”
凄凉的话无人能回答,只有游容自己心中无尽的悔恨。
游容双目泛红的望着林清和良久,才喃喃自语地又道:“别怕,日后师尊不会再与你分开,我们要日日在一起,待师尊杀了魔尊,便会去陪着你的,与你永远相守……”
游容从怀里拿出神器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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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一并放入冰棺之中,将冰棺合上后,便取出乾坤袋,宽袖一甩,将冰棺收入乾坤袋内,随即游容静静站在片刻,方才脸上悲戚不再半分,神情淡漠的走出殿内。
翌日一早,游容率领仙界诸多兵将直逼魔界,势必要将剿灭魔族,诛杀魔尊陈天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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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神魔殿。
自那日遭受游容用玄冰剑重击之后,陈天麟重伤未愈,在殿内闭关疗伤,正在紧要关头,外头传来魔族手下惊慌失措的声音,“魔尊大人,不好了,魔尊大人,大事不好了……”
陈天麟被打断,一时魔气大乱,胸口骤然生疼,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来。
他满脸怒容盯着冲进来的魔族,冷声道:“混账东西!我说过我在闭关疗伤,任何人不得打扰!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冲进来的魔族手下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下来,忙不迭的解释道:“魔尊大人,小的该死,可是,可是……真的出大事了!天界派人来说要剿灭我们魔族!如今人已经在魔界的结界外了!”
陈天麟心下一惊,“什么?你说什么?仙界竟敢来攻打我们魔界?”
“是啊,魔尊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这率军之人便是那什么凤凰山的游容神君!现下,现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竟然游容!
陈天麟神情阴鸷,道:“喊长老曹晔过来,我……”陈天麟的话戛然而止,曹晔在人间替他挡住游容致命的一击,已经身亡了。
魔族手下见陈天麟脸色越发难看,吓得更是呼吸都不敢呼吸,忐忑不安的偷偷看着陈天麟,唯恐他会猛然发怒,将气撒在他身上。
出乎意料,陈天麟并没有,他咬了咬牙道:“去!召集魔族所有人魔使过来,既然仙界胆敢打上门来,我们魔族必定不能退缩!命他们全力以赴迎战!”
魔族手下忙拱手道:“是,魔尊大人,小的这便去通知所有魔使!”
魔族手下走后,陈天麟愤恨一掌将殿内摆放的东西砸得粉碎,眼神阴鸷地道:“好啊!我还未去找游容算
。账,他便自己送上门来,在魔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能耐!”
魔界与仙界大战一触即发,游容率军冲锋陷阵,可无奈这是在魔界,魔族狡猾至极,利用魔界独天得厚的优势,时常藏匿在暗处偷袭游容,害仙界伤亡不在少数,可即便身处劣势之下,游容愣是手持玄冰剑和冰鸣琴杀出一条血路,将魔族杀得连连败退,最终退回魔界结界之内。
首战,仙界险胜。
浴血奋战整整三日的游容回到营地,进到营帐内,诸位神君纷纷高兴不已的祝贺游容首战告捷。
姜苏看出游容疲倦不已,便替他拦了那些神君,想让游容好生歇息歇息。
那些神君前脚刚走,后脚营帐外边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