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浑身一个激灵,也来不及细想胡洁家的事,我现在更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
当即,我下意识朝裤兜摸了过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草,涝片不见了。
难道就如刚才那幻觉一样,涝片印在我后背了?
深呼一口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臂都开始打颤了,如果刚才的一切是幻觉,涝片应该没丢才对,更不可能出现在后背。
可现在…。
我咽了咽口水,慢慢的,慢慢的,曲着手臂朝后背摸了过去。
近了!
近了!
忽然间,一股异常感从手掌传来,像是摸到什么坑坑洼洼的地方。
草!
难道涝片真的嵌出现在我后背?
没半分迟疑,我立马跳下床,朝洗手间的镜子走了过去。
来到镜子前,撩起上衣,侧着身子,我定晴一看,脑袋嗡嗡的。
只见镜子中,我后背出现一个约莫巴掌大的印记,像是被烧红的铁块在皮肤烙了一下似的,伸手一摸,那上面有股清清凉凉的感觉。
草!
涝片怎么会出现在我后背?
这特么也太邪门了吧!
想到胡洁一家人是因为涝片丢了性命,我特么别提多郁闷了,一个不小心,这东西就会要了我的小命啊!
本以来东兴镇能捞一笔钱,现在钱没捞着,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就连李瘸子也消失了。
玛德!
这叫什么事嘛!
在镜子前发了一会儿呆,我真心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只好摸出香烟,点燃,都说香烟能让人排解烦闷。
这话真的不假,我狠狠地抽上一口香烟,任由辛辣味在肺里打了一个圈,方才缓缓吐出烟雾。
很快,一支香烟燃烧殆尽,整个洗手间烟雾缭绕的,而我的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玛德,先不管涝片会不会要了我的命,首先得找到李瘸子跟青玄子。至于胡洁家的事,我不想再搭理了,也没必要再搭理了。
因为我刚才分析了一下那个幻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叫修缘的男人应该是胡洁的爷爷,换而言之,有人利用了胡洁爷爷渴望发财的念头,让她爷爷一直戴着涝片,借此洗去涝片上面的怨气,这才造成了胡洁一家人惨死。
对于这样的人,我有点无语,不管是胡洁的爷爷,还是那什么仙姑,我都没啥好感,就拿胡洁的爷爷来说,不盼着勤劳致富,异想天开的以为有个东西就能发财了。
这可能吗?
完全不可能!
用我师父的话来说,即便财神爷罩着你,你自己也得努力啊,莫不成真以为天上会掉钱下来?
而那什么仙姑,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用我们择吉师的话来说,典型的行业败类,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甚至不惜用一家人的性命去淅沥所谓的怨气。
呸!
垃圾!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至于胡洁一家人死后,会不会化作厉鬼取那什么仙姑跟莲儿的性命,我是真心没兴趣了,哪怕胡洁一家人真的这样做,我觉得挺正常的,绝不会插手。
于我来说,没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说法,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无非是一些自认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圣人’,再以老天爷的视觉,虚伪地去化解别人的仇恨。
实则这类人啥也不懂,太特么虚伪了,敢情受委屈的不是你,就觉得万事都能以和为贵?
凭心而言,我甚至有点盼望胡洁一家人化作厉鬼,去要了那俩人的命。
捧起一捧凉水,我随意的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出洗手间,瞥了一眼床上的胡轻舟,还是沉睡当中,我稍微想了想,把他带在身边肯定不可能。
我的第一想法是,把他送给猴妈算了,毕竟,猴妈算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但想到胡洁曾怀疑过猴妈,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玛德!
如果不能把他送给猴妈,我能把他送给谁?
要不,联系当地侦察队,让他们帮忙安置一下?
打定这个主意,我想着现在就去侦察队,毕竟,我还得去找李瘸子,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李瘸子。
“醒醒!”我走到胡轻舟旁边,摇了摇他。
那胡轻舟缓缓睁开眼,一看到是我,他小脸紧张的很,连忙朝后面缩了回去,低声问:“我…我姐姐呢?”
我苦笑一声,这么小的孩子,我肯定不会告诉他真相,就说:“你姐姐出差了,现在哥哥带你去侦察队好不好?”
“不,我要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哪?”
那胡轻舟跳下床,朝门口跑了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哭着说。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舟舟了。”
“呜呜呜呜,姐姐!你是不是真的不要舟舟了。”
“舟舟以后乖,再也不乱跑了,姐姐,你回来好不好!”
“姐姐,求你了,回来好不好!”
“舟舟真的不会调皮了。”
“姐姐!姐姐!呜呜呜我要姐姐!”
由于我把门反锁了,他站在房门处,也打不开房门,只好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