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仁兴这边刚一被赶出来,那边就被人给接走了,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
竹鼠的操作可谓是神之又神,以有事为由,约谈了凌奇他们几个人,结果硬生生的把他们拘在一起开了半天会,逼逼叨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凌奇缓过来才发现是被他耍了,木仁兴早已经在汪府里边喝茶了。
为了干掉木仁兴,凌奇连采用什么策略都做好了,但就在这关键点上,却被竹鼠来上这么一下,得以让木仁兴顺利进入汪府。
凌奇这下对竹鼠的做法更是不满了,你丫的,这边包庇白阳会的混蛋,这边警告自己跟傅永兴他们划清界限,你这双重标准制定的门槛好搞笑啊,让别人怎么遵守?自己说出的话都都可以否认掉,自己跟他们走近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这话凌奇没有问出来,但作为后世来者,也深知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阳奉阴违的应付了几句,把竹鼠给打发了,竹鼠是红着脸走的,那是气的。
这个时候,竹鼠已经对凌奇动了杀机,但上峰有几位大佬护着凌奇,让竹鼠有些畏手畏脚,大呼以前不该把事情给办得太完美了,但他也明白,如果没有他重点挖掘出凌奇,他的位置也不会坐得这么稳,这有得必有失,而且凌奇解决身份的担保人就是他,这是没有办法去推翻的,如果把凌奇的身份给推翻了,那么连带着他竹鼠也一样会被拉下去,就连死都要比凌奇死得惨好多倍。
凌奇跟竹鼠的谈判条件是木仁兴必须死,但竹鼠却一直说这个木仁兴有大用,然后做什么用又含糊其辞的,如何让人信服。既然竹鼠不让动,那么就自己动手好了。
竹鼠离开后,立刻派人对凌奇的行踪进行了全方位的监视,凌奇得知后,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每天该干嘛就干嘛,每天身边带着刁悍跟驴蛋他们到处转悠,像极了无所事事的纨绔。
凌奇越是这样,竹鼠越是紧张,但前线的事情,又不得不让他分散精力。
“天王盖地虎……”一个算命的瞎子坐到了凌奇的身边,念出了一句切口。
“一会儿我引开一人,接下来会有人过来接应……”瞎子说完后,站起来,转身就走,他的任务就是引开一人。
果然没走多久,瞎子就被一群人围住,推上了轿车开走了。
接着又来了一位乞丐,这次声音很大:“天王盖地虎……”
乞丐出门后,又被抓了。
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人,都是同样的切口,同样的应答,竹鼠的手底下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抓的人只是说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到茶馆跟一人说一句话,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王盖地虎!”
但竹鼠手底下的人赶到茶馆的时候,凌奇正站在台上,像开演唱会一样跟大家伙在那边互对,颇有后世开演唱会的架势,而且还是喊麦加呼麦的。
“哦,弟兄们来啦,辛苦了,都喝口水吧。”凌奇见到这群人回来,于是就吩咐茶馆给他们上茶,这些人哪里敢喝这个茶啊,只能无奈的冲凌奇抱抱拳表示感谢,同时也表达歉意,毕竟是上峰有令,他们不得不去执行罢了。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见凌奇笑得这样开心,显然是事情已经给他办成了,但是接下来会怎么办,他们就没有办法猜了,凌奇呆在茶馆里不出门,上午听戏曲,下午听说书,晚上自己开个唱,把茶馆的生意硬生生的给带红火了不少,因为凌奇让人把白阳会的事迹换了一个名称与背景让人给宣扬了出去,百姓不知道,但白阳会的高层却是明白的很,而且凌奇就差指名道姓的说自己抓了木仁兴了。
竹鼠听了手下的汇报后,也只是苦笑着摇头不已,这个凌奇每每总是不安常理出牌,只能下令严加看好木仁兴,反正凌奇的目标就是木仁兴,只要把他看好了,凌奇再怎么蹦,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当竹鼠美美的算计着凌奇的时候,刁悍突然离开了,带着驴蛋跟岩纳,这边只留下一个铁手阿力负责保护凌奇。
得到这个消息后,竹鼠的手底下一干人全都兴奋起来,如果再这样多折腾几天,估计他们都要被凌奇给磨掉斗志了,立刻传令汪府加强戒备,严加防范凌奇手底下的暗杀活动。
结果从白天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从白天等到黑夜,别说是人了,连跟毛都没到,这不禁让他们疑神疑鬼起来,到了凌晨,一干人更是加强了戒备等级,一直熬到早上,依然没有,一群人傻眼了,凌奇的几个手下究竟搞什么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刁悍带着驴蛋,岩纳乘坐黄囍贵的车辆从外面回来,刁悍身上带伤,嘴角却露出愉快的笑意,驴蛋跟岩纳也不好过,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黄囍贵把他们送到茶馆后,开着车径直走了。
刁悍进到里边看到凌奇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把一个盒子递给他:“瞧瞧?”
“咦……恶心扒拉的,就不看了……”凌奇厌恶的摇摇头,对这些东西,他见的太多了,盒子里装得是一颗人头,“人死为大,你只要确准了,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