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吹牛归吹牛,这边打战却没有闲着。
临沂之战,让日军第五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造成日军第五师团部队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作战,只有先撤退回莒县以困守待援。第五师团,有名板垣师团,从去年开始,第五师团一路击溃三十几个中国师,如此辉煌的战绩,让他们有点飘飘然起来。
日军这次损失惨重,跟思想麻痹大意有关,从长城之战开始,日军一直打的是顺风顺水,大有神挡杀神,鬼挡灭鬼,所向披靡的架势,这让日军的军部的大佬们自我感觉发飘,按照现在的话说,‘兄弟,你是飘了,真飘了,实在是太飘了……’日军的自我感觉良好,在侦查到临沂的守军是破烂王庞炳勋的部队时,也就想当然的认为临沂完全可以顺利拿下,他们也料不到这次负责守卫临沂的破烂王军会打的这么强悍,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对战争态势过分的乐观,战争一开打,损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日军第五师团的后勤部虽然派出了一百多辆的卡车运载阵亡的日军尸体,但战事的后期溃败的太快了,战场上仍然遗留了不少的死尸,日军一向非常重视同胞尸首的处理,如果不是形势太过危急,他们基本不会遗弃尸首,这说明日军溃退的十分仓促。
从种种迹象来看,国军总司令部制定出来的战略已经初见成效,一招釜底抽薪,不禁化解了临沂之危,斩断了津日军伸向津浦路北段的左臂,同时也让深入台儿庄的矶谷师团成了孤军。
临沂的战如果比起台儿庄战场来说,只能算是餐前开胃小点心,虽然说地理位置要强于台儿庄,但地理战略却不如台儿庄,台儿庄位于山东南部峄县境内,距离徐州30公里,西临微山湖,西南与京杭大运河毗连,南接陇海铁路,北联津浦铁路,临城至赵墩的铁路支线经过台儿庄,水陆交通便利,是徐州的东北门户,一道重要战略屏障,扼守运河的咽喉,台儿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的日军第十师团正在对台儿庄发动猛烈的进攻。
王铬章部的第一二二师是纯正的草鞋加步枪师,清一水的川军子弟兵,身穿后现代非主流装的褴褛王部队,清一水的标配:脚蹬烂草鞋,身着旧军装,肩背土步枪,胸挂四川麻花弹(土炸弹)。
这是一支装备低劣到不堪使用的军队,王铭章部一路征战,从山西一直杀到山东,当被派到藤县的时候,手里头只剩下三千多名士兵,情况跟庞炳勋部差不多,军部紧急调拨了一批物资给他们,要求他们坚守,固守,死守,等候汤恩伯部的增援。
部队接防藤县后,天刚蒙蒙亮,日军就开始施展三板斧绝技对藤县发起了进攻。
首先是飞机飞临滕县上空,对滕县进行一番狂轰滥炸。紧接着,大量的炮弹就像下雨般落在滕县县城。再接着是日军的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藤县推进,日军本以为拿下藤县是轻而易举之事,为尽快拿下藤县,日军集中所有炮火对藤县进行无间断的轰炸,几乎是用炮弹洗地了,向藤县发起了全面进攻,在日军的全力进攻之下,藤县失守,王铭章及三千多名守军全部壮烈捐躯。
轻松拿下藤县下,让矶谷廉介大为得意,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板垣征四郎这个笨蛋中了支那人的奸计,正好帮他牵引住国军主力,让他可以趁虚而入,轻松拿下了藤县。矛头直指台儿庄,不过矶谷廉介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得知国军的主力动向与第五师团失利的消息后,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打不下台儿庄,那就撤退,这样起码能收些利息回来。
而国军的面对深入腹地的第五军,采用的战略其实比较简单,目的以收复鲁中广大地域为目的,以一部在运河之线取攻势防御姿势,以主力由峄县东南方及东北方山地侧击南下之敌,聚歼于临枣支路与韩庄运河间地区。
战区命令汤恩伯第二十军团集中主力于峄县东侧及枣庄东北方山地,击破峄县之敌,向临城、沙沟两地附近侧击,压迫敌于微山湖东岸。
另一部则集结于台儿庄北方地区,准备协助对峄县及其西北地区之主力作战。
战区又命令孙连仲第二集团军以一部在侯新闸以西运河南岸防御,待机渡河北进,主力控制于贾汪附近及荆山、茅村镇间。
命令张自忠第五十九军在费县集结整顿后,乘虚向滕县南北地区与由南阳镇附近河之第三集团军部队呼应,截击南下或北退之敌,对泗水方面自行警戒。
孙桐萱第三集团军应超越济宁南北地区,再向衮州、邹县间及界河、官桥间与张自忠第五十九军及临城以南之攻击部队呼应,袭击敌之侧背,并阻止敌增援或截敌归路。
命令庞炳勋的第三军团迅速扫荡汤头附近之敌,摆出向莒县方面追击的架势,牵制日军第五师团,主力则集结于汤头附近布防,对沂水、蒙阴方面自行警戒。
凌奇在看到台儿庄传来的战报后,忍不住泪流满面,为褴褛王部队的遭遇而伤心,为他们的英雄气节所折服,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老黄牛精神,如果国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