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纤语颇有些疯癫笑了笑,说。“我承认。”
“矜矜之所以会摔伤,是我在那秋千的绳子上动了手脚。”
“我本以为矜矜在你送的游乐城堡受了伤,公子一定会对你心生不满。”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公子非但没有对你有任何的不满与责罚,竟然还反过头来安慰你。”
“明明矜矜是在你送的游乐城堡出了事,你明明要对矜矜受的伤负责任,为什么公子他对你还是那么的好?”
“所以我不甘心啊,我真的好不甘心。”
“于是我刚刚就在指甲缝里藏了毒,想要再一次对矜矜动手。”
“只要矜矜在你的医治之后发生了不测,公子一定会对你心生不满的。”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在房间里响起。
上官纤语捂住了脸颊,一副疯癫的样子看着打了她一巴掌的云楚伊。
“云楚伊,你凭什么打我?这毒药对矜矜的性命根本没有威胁。”
“她毕竟是我的亲侄女儿,我又怎么会做伤害她性命的事情呢?”
“何况我不是没有成功吗?矜矜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好的?”云楚伊简直恨不得撕烂上官纤语的嘴。“矜矜原本活蹦乱跳的,是谁将她害成现在这样?”
“是我,是我又怎么样?”
“如果不是你察觉到了我指甲缝里藏的毒,我的计划又怎么会失败?”
“即便公子再喜欢你,矜矜在你这里受了伤,他就会对你心生嫌隙。”
“只要他对你心生嫌隙,你就有可能被赶出宁亲王府。”
云楚伊冷笑道:“即便我哪一天被赶出了宁亲王府,你以为你就能取代我的位置吗?”
“这世界上的女人有那么多,你凭什么认为公子会永远只喜欢你一个人?”
“只要你被赶出王府,就有新的美人出现……”
萧北宸极其厌恶的盯了上官纤语一眼,说:
“上官纤语,你未免太低估本王对阿璇的感情了。”
“本王今日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全是因为阿璇倾心倾力的相救。”
“本王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阿璇的。”
“若不是阿璇用尽一切办法为本王解了身上的奇毒,本王如今早已经化为一堆白骨了。”
“就这一点,本王这辈子都不会负阿璇。”
“你说什么?”上官纤语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北宸。
“你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云楚伊的?”
萧北宸看在上官家的面子上,强忍着心里那一股反感之意对上官纤语说。
“若不是阿璇将她体内那有解药的血液换给本王,若不是她为本王换血,你以为本王还有机会同你在这里讲话吗?”
上官纤语听了这话,终于明白萧北宸为什么会对云楚伊那么毫无保留的偏爱的宠爱。
原来,他的这条命……是她用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换来的。
原来他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她救了他。
可她竟然如此不自量力的,天真的想要取代云楚伊在萧北宸心中的位置。
她是多么的傻啊,多么的愚蠢啊……
“更何况本王对阿璇的感情,你以为就仅仅只是感激吗?”
“早在阿璇为本王解毒之前,本王的心里,眼里,就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这世间除了阿璇,其他的女子本王都懒得多看一眼。”
“如今,你触犯了最不该触犯的禁忌,动了最不该动的两个人。”
“你不仅对矜矜动手,还想以此来陷害阿璇……”
“若不是念在你是上官家的后人,本王必定是留你不得的。”
“看在你是矜矜姨母的份上,你立刻给本王滚出南萧国,本王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萧北宸转身拂袖离开了病房,根本不想再多待一秒钟。
他让她……立刻滚出南萧国?
他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上官纤语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笑话一般,她简直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她对自己这如此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也被自己如此愚蠢的行为给蠢笑了,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笑到后来,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往日里半分的光鲜明媚?
如今,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无力的坐在地上,垂着脑袋。
云楚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坐着的上官纤语,目光冰冷。
虽然此刻的上官纤语看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丝丝的狼狈与可怜。
可只要一想起她对矜矜所做的恶毒行为,就让她对她根本生不出一丝的恻隐之心,甚至心生反感。
“上官纤语,若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宁亲王府,真心真意的照顾矜矜,你的结局不会是这样的。”
“你的结局……应该是幸福圆满的。”
“看在你是矜矜姨母的份上,我会为你寻一个高门公子,保你余生安安稳稳。”
“可是你却看不清自己的分量,贪图不该贪图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