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属下的话后,萧子枫略微沉思了一下。
“当初本宫同意让她去治疗那些染了疫病的百姓,也是想着她想送死便让她去好了。”
“毕竟这疫病乃是不治之症,但凡染了病的人都难逃一死。”
“反正本宫也染了病,死之前有人作陪,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本宫也不曾想到她竟然真的……”
萧子枫沉默了,属下说:“眼下殿下您的疫病已经逐渐好转,属下也听闻有些染了病的患者与您一样,疫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若是她真的能够治好那些染了病的百姓,将这疫病有效的控制住,那宁亲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必定会对您这个太子造成威胁的。”
“你说的不错,萧北宸的确是一大威胁,否则父皇也不会一直想要找机会除掉他。”
“可萧北宸此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除掉的?他能够活到现在,你以为是父皇对他心慈手软吗?”
“本宫那个父皇不止一次暗中派人刺杀他,可结果呢?刺杀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去复命的。”
“这宁亲王……的确不容小觑,殿下若是想要对付他……”
“呵!”萧子枫冷笑着问他的属下。“本宫何时说过要对付他?”
“那您就任由他……”
萧子枫说:“如今父皇还在位呢。”
“就算有威胁,那威胁最大的是父皇。”
“父皇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萧北宸威胁到他的皇位,有父皇在前面替本宫顶着,本宫又何须出手对付萧北宸?”
“他这个人原本就不好对付,本宫若是贸然出手得罪了他,你觉得本宫还有命回京吗?”
属下说:“殿下所言极是,此时您身在江南,宁亲王又深不可测,的确不能贸然对他动手。”
“若是宁亲王妃真的将那些染病的百姓都治好了,皇上暗中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属下担心的是,当初是您同意让宁亲王妃前去为那些百姓治病的。”
“而皇上又暗中下了旨意,要阻止宁亲王妃……”
“那又如何?”萧子枫冷笑着说。“本宫是为了百姓们考虑,不是么?”
“假如父皇要以此事来发难与我这个心怀仁慈的太子,你认为百姓们会如何看他?”
“本宫这位父皇可是最重颜面的,前些时日闹出的事情已经让他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了。”
“若是因为本宫让宁亲王妃治好了患病的百姓便要惩治我,百姓们会答应吗?”
属下问:“所以前些日子您才让属下煽动百姓?”
“那不然呢?”萧子枫阴鸷的笑道:“本宫自然是要为自己多加考虑的。”
“事情闹的越大,父皇就越是不敢拿这件事来惩治我。”
“他非但不能惩治本宫,他还必须得嘉奖本宫才对。”
“殿下果然深谋远虑,不愧是咱们未来的皇上。”
这话一出,萧子枫自然心情愉悦。
不过随后他想起一个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倒是本宫那个不安分的好弟弟,本宫可得好好想个对策给他颜色瞧瞧。”
“竟然敢暗中谋害本宫的性命……呵,简直罪不可赦。”
属下问:“那殿下,您可想好对付荣王的法子了?”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需得好好筹谋一番,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本来他还不想对萧子睿下死手的,可是他没想到萧子睿竟然敢在背后利用疫情来加害他,想要取他的性命……
那么,就别怪他这个当兄长的,手下不留情了。
萧子睿,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而云楚伊这边。
因为有些染了病的百姓逐渐好转了,百姓们越发对云楚伊的医术深信不疑。
也正因为他们知道云楚伊可能真的可以治疗疫病,一些怕死的人便坐不住了。
寻常百姓倒还好一些,不敢造次惹事,就怕惹怒了那阎罗宁亲王。
可总有一些人仗着自己乃是某某官员的亲戚,前来扰乱秩序。
这不,云楚伊正在替一个百姓输液,便听到门外一阵喧闹。
她眉头微微蹙起,将液输好后便出门查看情况。
只见台阶下一个衣着略显富贵的人说:“宁亲王妃,我乃是盛京礼部尚书的侄子……”
这语气,这态度……让云楚伊心中十分不快。
“所以呢?”云楚伊冷冷的盯着他,反问。
“看在我的大伯乃是礼部尚书的面子上,你是不是应该优先为我诊治?”
云楚伊不满的睨着他:“本王妃治病,从来不看身份。”
“在本王妃的眼中,病人的身份没有高低贵贱。”
见自己拿出自己礼部尚书亲戚的身份云楚伊还是无动于衷,那人有些生气。
知道他大伯乃是礼部尚书,他在这整个江南都是横着走的主,从来没有人敢拂了他的面子。
可这个宁亲王妃竟然为自己的身份不为所动?
不就一个残废闲散王爷的王妃吗?
有什么可拽的?
若不是看在她能够治好疫病,他真想当场骂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