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伊安排人将老人送到了手术室后,她换了一套无菌手术服也连忙进去了。
看到那扇紧闭的门,老人的儿子一直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他的内心十分的忐忑,也充满了疑虑。
虽然这位宁亲王妃的医术,他是有所耳闻的。
能够将血崩难产,濒临死亡的贞敏郡主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已经是南萧国史无前例的。
并且她还将贞敏郡主腹中的孩子给剖腹取出,且让他活了下来,足以证明她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
可这被打断了的腿,真的能够治好吗?
骨头都已经断了,又怎么可能接的回去呢?
不止是老人的儿子心存疑虑,刚刚围观的那些百姓们其实心里也是有疑问的。
“虽然听闻宁亲王妃医术十分的精湛高明,可是这骨头都断裂了,要怎么治呀?”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啊。这骨头长在肉里,难道要把肉给割开去治疗?”
“这怎么可能呀?这肉都割开了,不得流血而死吗?”
“你说言正是,所以我才想不通宁亲王妃要怎么为那个老伯治疗他的腿。”
听到这里,人群里有人开始带节奏了。
“只怕这宁亲王妃就是信口胡诌的,那腿断在肉里,根本就是不可能治好的。”
此言一出,人群里立刻就有人跟着起哄了。
“这位仁兄说的是,在下虽然也听闻宁亲王妃医术精湛。”
“可要将那断了的腿接回去,且以后还能走路,在下断然是不信的。”
又有人附和着说:“这宁亲王妃未免太过自信了吧?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都能夸下海口。”
说完,还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她之所以夸下这种海口,还不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病人到她这里来看病?”
“看病的人多了,她挣的银子也就越多啊。”
“这宁亲王妃为了挣银子,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啊。”
“对呀,若是她做不到,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么看来,这宁亲王妃也不太靠谱呀。”
“说不定她将血崩难产的贞敏郡主救回来,凭的是运气呢?”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搞不好她就是碰巧将贞敏郡主给救了回来。”
“……”
门口,一些单纯的百姓被两三个人带了节奏。
他们开始怀疑云楚伊的医术,开始质疑她的人品和目的。
而在手术里的云楚伊对这些全然无知,她十分专注的为那个老人做着手术。
因他上了年纪,所以手术的难度比给年轻人做手术要难了一些。
不过好在云楚伊在现代已经有了许多临床经验,这种手术对她来说还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手术大概进行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成功结束了。
因为给老人打了全麻,所以手术做完之后他还没有醒过来。
他们将老人推出了手术室后,直接推进了医院一楼的一间病房。
而老人的儿子看到自己的父亲从那个什么手术室里出来了,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不过他随后见自己的父亲一直昏迷不醒,怎么都叫不醒,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宁亲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怎么了?为什么我喊他他一直没有反应?”
云楚伊换完衣服回来,那男子就情绪十分激动的抓着她问。
“做手术都要麻醉病人的意识,你父亲打了麻醉药,还没有醒过来。”
“什么是麻醉药?”男人十分激动地问。“你们到底把我父亲怎么了?”
见男人情绪激动,且是真正担心自己这位老父亲的,于是云楚伊耐心的解释: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的父亲他现在只是处于麻醉状态。”
“等麻药的药效退去之后,他自然就会醒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男人将信将疑。“你说的我根本听不懂。”
“你不用听懂。”云楚伊说。“现在手术已经做了,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相信我。”
男人一听,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手术都已经做了,他除了选择相信她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那我父亲他腿上绑的板子是什么?”他又问。
“你父亲被打断了腿,这个板子是用来固定错位的腿骨。”
“我跟你解释这么多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记住,你的父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而他的腿呢,也会在百日之后下床走路了。”
“不过他刚做完手术,且身上还有其他的疾病,所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为什么要住院?手术做完了就应该回家的。”
住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男子在心里腹诽。
刚刚外面的人说,宁亲王妃开这个医馆就是为了挣银子的。
她先是给自己的父亲做什么手术,现在又是让自己的父亲住院观察。
这些举动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为了赚取他家那所剩无几的银两。
而且他觉得手术都已经做完了,自然是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