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行早早的起床,看着小万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轻轻的打着酣。
小家伙先前受了惊,好些日子睡不好觉,经常做噩梦,如今被楚行和二丫悉心照料,现在已经恢复了许多。
如今体重增加了不少,胖嘟嘟的惹人喜爱,楚行实在想不明白,这贼老天为何这般残忍,祸害自己一人也就罢了,为何让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跟着自己受罪。
清醒的小万里,那是东奔西跑,皮的跟小野猪一样,熟睡的小万里,则可爱的像是个大号的猫咪,睡得香甜无比,饶是楚行是个男人,也被激发出无穷的保护欲。
虽然很是不舍,但是依然从被窝里钻出来,楚行觉得自己现在又当兄长,又当爹,身上的责任非常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给小家伙盖好被子,楚行悄无声息的出了兵舍,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先去锻炼了一阵刀法。
楚行的刀法,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楚行练刀的时候,田见秀喜欢蹲在一边儿,端着碗热水看,一边儿喝,一边儿慢吞吞的喃喃自语,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对于楚行来说,练刀不仅仅是为了让人欣赏,这东西关键时刻,是可以保大家的命的。
穿着铠甲,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楚行浑身都是汗,没有人伺候,自己便脱掉铠甲,打了桶水擦拭身体。
小家伙已经睡醒了,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小脸笑得跟花一样。
如今陕西干旱的厉害,万物干枯,放眼军堡四周,也没啥绿意,不过偶尔飞起的黄沙,却给人一种肃杀之感。
楚行觉得,再这么干旱下去,自己这小破堡,可以上演一出龙门客栈了。
洗漱完毕之后,楚行想将手底下的三十号人召集起来,整日这么坐吃山空,确实不是个办法。
靠打猎弥补,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楚行继承的是琼林寨和英雄寨,行事自然讲究规矩,他们是不可能去抢劫那些无辜百姓。
而且楚行自忖,眼下这大环境,去抢劫百姓也没啥用,他们更难。
但买卖还是必须得做,毕竟如今这军堡里,存活了上百号人,每天吃的是大把的干粮,即便是大家一日一餐,也不够消耗。
才到校场,就看臧山行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差点撞到楚行身上。
楚行一把抓住臧山行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是秦英和二丫回来了。”臧山行有些惊喜道:“而且还带回来不少东西,掌盘子,还得是你。”
楚行看着臧山行一脸崇拜之意,苦笑着说道:“让大家一天一顿粥,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当家的,我看那个狗日的田见秀整日往月娘哪里跑,要不要替你教训教训他?”二人往外走,一旁的臧山行压低了声音道:“敢跟大哥抢女人,老子早看他不爽了。”
楚行大汗,皱着眉头说道:“什么叫做老子的女人?”
臧山行昂然道:“当然了,山寨里的妇人,都是您的。只是您身份高贵,他们配不上您罢了。但是月娘不一样,他有几分姿色的。”
楚行猛地踹了臧山行一脚道:“滚一边儿去,少编排老子。老子娶了月娘,岂不是成了你们的爹了。”
臧山行这家伙,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反而在一旁厚着脸皮嘟囔道:“当我们的爹怎么了?吃您的,喝您的,您不就是我们的爹?”
毕竟都是年轻人,没有那么多尊卑观念,二人有些嬉闹的出门去迎接。
看着扛着一人扛着两袋子谷子,还背着两刀肉的二丫和秦英,大家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掌盘子,这一趟收货不错。”秦英笑嘻嘻的说道:“这一单下来,不仅仅有米,还有肉。”
楚行心道,什么这一单,老子不是让你去踩点了吗?你能依靠关系进城,就给老子整了些这个?
“你们这是抢了米面回来,还顺道劫了屠夫的肉?”楚行皱着眉头道。
回到兵舍,放下东西,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小万里盘着腿,吃着二丫带回来的糖葫芦,除却田见秀这个入了曹营,还没开口的大贤,整个决策层便算是汇聚完毕了。
秦英笑着说道:“掌盘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抢劫米面,我们这是做的正经生意。”
二丫也跟着点头道:“我觉得照这样下去,咱们不用提刀子,也能混口饭吃了。”
楚行有些奇怪,搞不明白,这俩人是忽然发的什么疯。
秦英见掌盘子一脸疑惑,当下便解释道:“掌盘子,您不是说,让我们找牙人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搭上那个放高利贷的钱文俊的关系么?我们这边儿整天跑,也不能闲着啊,就帮着牙人干了些日子扛大包的活。”
“扛大包去了?你们这是扛了多少?”楚行忍不住问道。
“很多。”秦英绷着脸忍住笑意道。
楚行感觉很头大,皱着眉头道:“我让你们两个去办事的,不是让你们去做苦力的,尤其是你们是习武之人,整日干这粗活,时间久了,会把身子骨熬坏的。”
“是啊,你们这不是傻么?咱们是山贼啊,打家劫舍才是咱们的主业啊!”说话的